要不幻儿你去劝说一回试试?或许她能听你的也不一定。」
警幻笑:「她那倔脾气,十都拉不回来的,况且她现在又不知我是谁,肯听我的?」
宝玉听了低:「难不成还真让惜了空门不成?」
警幻听了又气又笑,将一玉葱般的手指在宝玉额上一戳:「呆!呆!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宝玉不解,因问:「怎么?我又劝不过,连你也说惜的脾气太执拗,还能怎么着?」
警幻恨铁不成钢的:「我且问你,佛家信的是谁?」
宝玉因:「自然是释迦尼佛和观音大士之。」
警幻:「这不就结了,释迦尼成佛才不过两千来年,修得微末行便在西戎蛮荒之地也装模作样的讲经布起来,想如今却香火这般繁盛,实在是个笑话。」宝玉虽平日里也偶有毁僧谤之言语,却遭听闻有人这么说,不由一愣。警幻冷笑:「我的姊妹再不济也是孽海天上来的,若是要信这厮,我也不用混了,索带着姊妹们一同削发去姑算了。」
宝玉这才:「幻儿,你这么说,惜妹妹自然是不会遁空门了?」
警幻:「废话!自然不会!」
宝玉问:「可是……要如何才能让惜扭过这劲儿来?」
警幻白了宝玉一:「哼,现在怎的就没了主意?方才的英气呢?」
宝玉赔笑:「好幻儿,好,你便都告诉了我吧。」
警幻冷笑:「哼,还敢不敢哄我了?」
宝玉笑:「再不敢了。」
警幻又问:「那我的汤呢?」
宝玉抱着警幻:「好幻儿,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去,一碗汤又算什么?
快告诉了我吧。」警幻这才噗嗤一笑,将小嘴伏在宝玉耳边低语了一阵。宝玉听了不由犹豫起来:「幻儿,这……可使得?你莫要拿这事说笑……」
警幻又白了宝玉一,嗔:「我何时骗过你?信不信,我懒得跟你废话。」
宝玉想了一回,问:「幻儿,你这里可有酒吗?」
警幻噗嗤一笑:「哟哟哟,难得难得,堂堂神瑛侍者居然还要借酒壮胆了?
」说笑间已了榻,也不穿衣,翩翩然便取了一壶酒来。
惜正盘坐在榻上坐禅,却听得门一响,便是一酒气袭来。惜一皱眉,睁开却看见宝玉摇摇晃晃的走了来。宝玉也不客气,一坐在惜边,打了个酒嗝,将一嘴酒气都在惜脸上:「四……四妹妹,你什么呢……」
惜一皱眉,将脸扭转过去:「二哥哥,怎么喝成这样。」
宝玉嘻嘻一笑,变戏法儿一般从怀中摸一壶酒两个杯来:「四妹妹,来,来再陪我喝上几杯。」
惜厌恶:「二哥哥,喝多了酒只找那些们闹去,何苦跑来扰我清修?我是皈依佛门的人,怎么能同你喝酒?」说着已将扭了过去。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别任了,快快打消了这个念是正经。人生苦短,不趁着这大好年华恣意玩乐,何苦要去信那劳什?」
惜:「二哥哥!这话便是你的不是了,你也这等年纪了,这随毁僧谤的病多早晚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