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原本拥有六的他实力就已经让一分人忌惮不已,涉谷事变之后更是不少人以他神失常危险极为由,提议把他囚禁在结界里直到他状态重新恢复正常。
他梦见那个温柔的人牵着他的手,梦见那个人对着他笑。
那些曾经隐隐作痛血狰狞的伤,鲜红丑陋的疤痕,如今更疼了。
他快疯了。
【他是为你而死的,五条悟。】
他把自己残忍地开膛破肚,凌迟一般,从自己冰冷凋敝的躯壳里剥离孱弱濒死的灵魂,然后自我剖析着细数每一未愈的伤痕。
依靠着这双睛,他知了一切伪装之的真相。
铺天盖地贴满整个房间的符咒和枷锁把他牢牢固定在房间中央的椅上,这本该是能轻而易举镇压特级咒灵的禁锢,如今却只能在他还能自控的况短暂地限制住他的行动。
包括千年之前,御三家对神明的亵渎与背叛。
他太疼了。
夜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像这样满眷恋地碰这双苍蓝的眸,因为这是那个人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他颤抖着轻轻碰这双神明留在他上的睛。
他不想再挣扎,不想再睁,可那些渐渐血化脓腐烂生蛆的痛,却一遍遍刺激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
属于神明的力量在他积累,这不再是一双能准控制咒力的睛,它能看穿一切因果,勘破诸天假象,是真正的,属于神明的苍天之曈。
神明消失后六的能力得到了一步的增。
得到消息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独自一人在专的禁闭室里呆了很久。
越过所有层派来监视他的咒术师的视线,现在的他受结界保护的层所在地如无人之境,抓住一个落单的咒术师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那些纠缠了生生世世的疼痛回忆在他脑海中翻涌,他时而清醒时而沉湎,整日整日的痛,又断断续续地着同一个梦。
他猛地醒了过来,汗如雨。
可他一秒看见的却是漫天汹涌火光,那人站在荒芜的焦骸中抬眸看他,空空如也的眶淅淅沥沥往淌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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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他一切痛苦和不幸的源。】
那人笑得那么温柔。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跑向他,疯了一样地想要把那个轻烟般孱弱的人拥怀中。
像是在三九寒天被兜浇一整桶掺冰的冷,他的表、动作甚至是呼和心,都因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寒意结刺痛的冰,扎得他鲜血淋漓。
然后用同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反复说。
于是他离开了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