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宓跟个忍者似的一溜烟不见了,想也知她朝隔大楼飞奔而去——他们中男女分班,班级分边佔据两栋大楼,每一楼层中间都有天桥相连,被学生取名为「奈何桥」。
「我我我我吗?」姚小窕既羞赧又得意(在钟宓里是如此)地低,绞着帕,「我不疼,但那个人应该很痛……」
小窕吓得摔了一,哆哆嗦嗦地正要从书包里掏辣椒雾时,那个本来可以和其他人一样视若无睹的男孩,却衝了来,挡在她面前,一脚踹中那狼的跨。
钟宓崩溃,在她痴苦恋、明争暗夺她的男神时,她最好的好朋友,一直以来被家人保护过,看起来纯洁无瑕的姚小窕,居然!已经拋自己,打开新世界的另一扇大门了?
他又接连笨拙地拍了拍她的,简直像在摸狗狗猫猫似的,「这事第一次遇上了,谁都会张的。」
徐廓洛是她第一个喜上的男孩。
钟宓捂住脸,仰起,泪从指间潸然落,没听见小窕最后说的那句:「说不定断掉了。」
小窕看好朋友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她想将手帕递上去,却又捨不得,正在那里一前一后地犹豫着,钟宓突然「啊!」咽着站起来。
啪。有些许的重量落在她上,小窕吓了一,原来是他的手。
钟宓沉痛地放开好友的肩,「姚小窕,你别把我讲得跟痴汉一样,我这叫痴。」
姚小窕在她后面窥了一,不,那铁定不是什么追踪定位的画面。她用力摇摇,从蒸饭箱里拿腾腾的便当,放到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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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个礼拜五第一次一个人回家,突发奇想想坐捷运去探险,结果遇上了变态。
少年的脸被罩遮着,看不来脸上是什么表,但那低沉的声音,却是让人心一的温柔。
以前她不懂钟宓的心,还背地里觉得她的行径有些猥琐,但现在她懂了。
酷酷帅帅冷冷的,还很温柔。
姚小窕抬起,心得好快。
这几天,她为了调查廓洛的资料,总算鼓起勇气度过了那座桥,但却迟迟没和心仪对象遇上一面。听说他只要一课便会不见人影,小窕几乎找遍所有地方了。
姚小窕在路前停脚步,一气,把从十分鐘前就在心里反覆练习的话给说:「到这这这这里就好,谢谢谢谢你。」她低着不敢看他。
小窕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会意过来,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她整路都在偷看他,虽然同校,但她从来没和男生讲过话——啊不对不对,唯一的一次,是禹蚩辞在上学期快结束时,有天突然踹开她们班的门,问她「钟宓呢?」除此之外,她没和其他男生打过。
小窕如捣蒜,从怀里掏一直揣着的手帕:「我当然懂!你看,当时廓洛给我的手帕,他最后留给我用这个把乾净,我也偷留着捨不得还他。」
他看了她一,刷了卡,站。
她闭上睛,忍泪,「……会痛吗?第一次。」
抹了抹脸上的泪和鼻涕,「要去把蚩辞喝完的果瓶捡回来才行。」她边说边掏手机。
她边掀开便当盒的盖,边掐指数着:保健室、中、园、场、运动馆、社团办公室……只剩男厕还没一一检查过了。
她害怕地逃了来,对方居然尾随她站,还突然脱。
她从来不晓得恋为何,但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替她解围不说,将那个坏人扭送警局后,甚至还陪小窕坐捷运。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咬着嘴不敢哭来,徐廓洛一语不发,挡在她的座位前站着。到站时,她结结地低谢:「到这这这这里就好,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