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低垂,敛住大半绪,“你快回去工作吧,谢谢你特地回来一趟。”
席若棠站直,提起手提包,闻言,笑说:“谁让我喜你呢?关心你,是为狗的我应该的。”
她听到很轻的一声笑,循声去看,从淮掩着偷笑,肩膀微颤。
他忽而抬,撞上了她的视线。
他愣住,耳渐红,撇过去,清了清嗓,低声说:“你真不能请个假么?”
“有麻烦。”
“我在撒。”
“……”看着他红艳艳的耳朵,席若棠觉得,请假似乎也没那么难。
她想办法请到了半天假,换了家居服后,在从淮的怂恿,陪他躺在了次卧的床上。
他把卧室的窗帘拉上了,透不一丝光,反衬得风雨叩击玻璃窗的动静,格外清晰可怖。
他们窝在温燥的被窝里,从淮嗅着她的香,哑声问:“你听过‘景生’么?”
“听过啊,”她轻言细语地回应,“我还知‘景’‘借景抒’呢。”
他抱了她,“可能是因为一年叁百六十五天中,大多都天气晴朗,所以,雨天发生的事,总能让我记忆刻。”
大四那年,席若棠提分手的那天早上,津市也在着雨。
从淮自早上醒来,心就跟这鬼天气一样,沉沉的。
楼时,迎面撞见钟又夏,他的心更是糟糕到了极。
说到钟又夏……
跟程婕父母为了养老而生二胎不同,钟邢的父母生二胎,是为了传宗接代。
无奈二胎只生了个女孩——她就是钟又夏。
钟又夏自小生惯养,父母的过分溺,让她养了一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病。
别说从淮、程婕这对突然嫁钟家的孤儿寡母了,就连她的亲哥钟邢,她也没放在里。
程婕和钟邢举办婚礼那天,她一通明嘲暗讽,骂了从淮母还不够,连带着钟邢都被她讽刺成“喜当爹”。
从淮那时年轻气盛,被她的怪气着了怒火,便与她争吵起来。
最后,还是钟邢劝住了两人。
自此,从淮跟钟又夏的梁,算是结了。
钟又夏比从淮大十岁,照辈分,他得叫她一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