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她的错。
既然让步,想必郭太后不会再随意手后的事。
“另还有两支百年老参,也是给淑贵妃补补的。”
或许是近来一日较一日发现她与后其他人实在不同。
说话间,裴昭重新撩起宋棠的裙摆,帮她往膝盖红紫的地方些膏药上去。
从御辇上来,与裴璟一碰面,裴昭便开问:“母后现如何?”
这也叫沈清漪捡了个便宜。
不知是否是这般, 她对他的喜愈发□□, 对他的依赖也愈发明显。
说来又着实讽刺可笑,但不这样,她当初受过的苦楚,裴昭要如何偿还?
那时会那般决定的其中一个原因却恰是她的这份喜。
确实, 敢在他面前大胆放肆的只此一人。
他眉沉沉,坐在御辇上回德政殿,心想着的是与宋棠有关的事。
裴昭闭一闭,事已至此,在那一日到来之前, 便这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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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日以来,她的确在为一件事暗暗努力:让裴昭真正的意识到,“宋棠”和他心里的沈清漪一样,也是一个有血有的人,会哭会笑,会害怕会不安,会为他考虑会为他犯傻。
这样赤诚的的确叫人难以招架。以致今日瞧见她跪在永寿的正殿,脑海闪过她会这样同自己不无关系的念, 他心里便有两分难受。说到底她是个心思单纯之人,所以对他从不怀疑。
……
有一日晓得他的心思, 这份喜只怕都要化作怨恨了。
第50章 墨 宋棠想,大概是因为好看吧。
裴昭看她一,抬手轻拍了她的脑袋,起走到门边将膏药取来。
宋棠享受着裴昭的伺候,乖巧应声:“好。”
宋棠便错愕模样。
她只是为着有一日,当裴昭晓得她并无真心时,能真正的痛上一回。
这样的在后生事是难免的。
裴璟跟上裴昭的脚步,笑:“皇兄虽是一国之君、万民所仰,但在母后里,只怕终究也是十月怀胎生的孩。”
唯有他在意她,这事才有意义。
“用过午膳记得去永寿谢恩。”
不过今天裴昭会当着满殿妃嫔与郭太后的面将她横抱起来,又用御辇送她回禧殿,宋棠现想起来还是觉得莫名。同时裴昭的举动让她不得不考虑,这个人对她的态度是不是终于起了变化?
“只是难免记挂着皇兄,还是不安的。”
到得如今,更将他当成她的天、她的地。
事已至此。
还有她蛮横霸但不狠恶毒,心思于表面, 没有那么多的城府。
她如今不稀罕裴昭这是真。
她对待他有时会少了旁人那份敬畏。
“是来送些活血化瘀的膏药给淑贵妃的。”
裴璟:“母后的绪尚可,皇兄不必太担心。”
她心里不免慨,裴昭的势态度到底令郭太后低让步。
从何时开始,他似乎越来越无法直视她对他的这份喜与依赖。
裴昭从禧殿来时, 心并不似在宋棠面前表现得轻松。
裴昭回到德政殿时,宁王已从永寿过来提前候着他。
兼之宋家在朝中同霍家、孟家一样有份量,若是她, 也压得住其他妃嫔。
音从外边传来:“陛,太后娘娘边的大女来了。”
然而不至于对谁去毒手, 不会像邓氏那样, 这一自然很好。
只是裴昭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么,不是指望裴昭幡然醒悟或如何。
虽说宋棠不过第二年, 但近来他回想她初初时候的许多事,骤然发觉记忆十分模糊。印象里,单记得自己对她那般蛮横的颇厌烦,连她时时的对他的喜都颇为不屑。
这与他表现得对她不无关系, 她把他当作至亲之人, 也就少了顾忌。
是以,她可谓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母后便是心太多。”裴昭一面往殿走一面说,“朕知母后是为朕好,可有些时候也着实得太过,故而盼着母后颐养天年,少心些不必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