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霜(第一人称，栾珩童年自述)(2/3)

“好啊，你快给我取来。”

“可……可老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个院的，要是打扰到秀娘养病……”

“啊？小，这可是秀娘的院……”

我向墙外喊到：“小，我帮你取吧。”

那一年我六岁，芷娘五岁。

“你就是不去喽，不用爹爹，我上告诉事，让他罚你！”

“那我帮你取它，你来看看我不就知了？”

我在墙这边一雾，不知发生了什么？

女孩大喊：“骗人，我怎么不知我还有个表？”

我答：“我是你姑姑的女儿啊，你的表。”

我在墙里听了个明白。

“那怎么了？我要我的纸鸢！你给我拿来，听见没？”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跑到了墙，一个稚的童声喊着：“快给我拿来啊！”

墙外的人没想到墙里会有人搭话，静了两秒。

这些年我在院里的唯一娱乐就是掷石，一年年练来，我对我的准是绝对的有信心。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瞄准柳枝间的纸鸢，用力投了去。

不一会，外面传来个婢女的呼喊声：“小，小，找到了！”

我从没见过那东西，纸是它的，竹是它的骨，它静静停在枝桠间，好像累了。

我脱离了她的监视，开始在屋外构建自己的天地。

女孩惊恐的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姑姑院里？”

除了我，我仍呆在霜雪里，这俗世的光化不了人心的寒冰。

咻——

那边的女孩犹豫了会，可是她还是说

说完，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在后面怎么喊她也得不到她的回应了。

“你打到我了！你打了我的！你不仅是个骗，你还是个坏！你等着我去告诉爹爹！哇——”

我最喜盯着墙的柳树，看它一天天的枝发芽，一片片叶由蜷缩开始舒展，鹅黄褪去换来如翡翠的绿，煞是可。

森寒霜里等着，我等一个机会，可以带我离开这间没有光只有暗的院的机会。

再后来，芷娘果然记仇的让栾秦派人打了我顿手板。而我从中得到的教训并不是少惹这个小祖宗，而是，她既然有能力让栾秦不再无视我，那我就能靠着她一步步走去。

老蛇太老了，她平日就躲在屋里，好像被日的光晒到她的朽木似的躯就会立刻现原形烟消云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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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中了！

“喂！你怎么了？”

或许，这纸鸢就是带我离开这的机会。

那婢女一听连忙求饶“：小，我上去。您在这等着，我去取个梯。”

我的心的好快，好像我打落的不是纸鸢而是我自己，我逃来了，我即将自由。

那石狠狠的打在纸鸢上，把它击落了。

“哇——”

女孩的哭声从墙那边传来，撕心裂肺。

转又是一个天，草莺飞，墙的柳树鹅黄的芽，世间的一切从暮气沉沉的凛冬中解封开始新的生命。

小，那不就是舅舅的女儿？我的表妹？

突然一天，墙柳上除却那一树的绿多了只像燕般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