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地将最后一汤都吃完,他利落地收拾起桌上残局。
仿佛秉持着吃得多睡得多就能好得快,自从能了,他的饭量越发大起来,比以前都要大得多。
“你……你伤不能沾的。”我一把拉住他。
“我是问你的伤,你这个姿势疼吗?”
“你可以再重一些。”
被我抚过的肌全都反应剧烈地绷起来,显更清晰的廓线
将餐盒归垃圾袋里,再丢到外的垃圾桶,回来时,便见冉青庄拿着衣服往浴室走。
给冉青庄肩上披上巾,让他弯腰冲着浴缸。我挤了些洗发在手心,轻柔地抹上他的发梢。
我忙让他坐:“都说了让我来……”
睡过一觉,那些被颠去的气神似乎又回到他上。一人一盒的米饭,我只能吃掉半盒,他一个人就吃了整一盒。米饭吃完了,他好像也只是吃了七分饱,仍然不停扫桌上剩的一菜,吃得格外香。
未免压裂伤,不他疼不疼,我还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速战速决替他洗完了。
“要我给你吗?”说着我动手去扯他摆。
搓着他的发,本还想给他,但他说自然就好。近几天温度已经很了,他这么短的发应该很快就能,我就没有勉。
他乖乖让我脱去背心,背对着我,叫我给他一够不到的后就好。
不习惯麻烦别人,但他手上一刀、上一刀怎么也是为我受的,于于理,我照顾他都是应该的。
薄薄的背心贴着,若隐若现地显肌的廓,胳膊上残留着一些血痂和淤青,一只还带着未褪去的血。虽说这几日因为受伤稍有清减,但绝不会有人将他与“脆弱”挂钩,相反,因为这些伤,他看起来更危险了。
他转过,看了看被我抓住的胳膊,又看看我,突然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立有些疼,向他跑过去。
手一松开了,我在原地愣了几秒,跑去厨房拿了只塑料圆凳过来。
他专心夹菜,也不抬地勾勾手指,示意我“来”,我只好将那吃剩的半盒饭都递给他。
“你什么?”
他的发又又,浸了都有些扎手。好像听说过,发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
“不吃了?”他看了我那半盒饭,伸手讨要,“给我。”
“疼吗?”我问他。
我咽了唾沫,踌躇片刻,着压力:“你躺到床上去,我给你?”
这小楼上有两个浴室,上的小一些,的那个大一些,不仅有淋浴,还有个大浴缸。
虽然他说不疼,但我想了想,他是可以面不改往自己上刀的人,疼了应该也是不会承认的。
他顿了顿,:“不疼。”
骗人,这怎么可能不疼呢?
我盯着自己沾了菜的饭,:“我吃过了……”
他回看我一,里满满的“你在问什么话”。
我以为他不听我的,还再拽他衣服,就听他:“去拿个凳过来,澡可以不洗,但我必须洗。”
覆着均匀肌的脊背新伤旧伤错,青紫一片。我小心地拭着,回过神时,指尖已经颤抖地抚上肩胛骨端,一大块刺目的淤痕。
当初背上纹的时候,那么细的针我都好疼的……
他垂看着我,微一挑眉,挣开我的手,转过了。
“洗澡。”他简明扼要丢两个字,继续往浴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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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话,接过筷,低安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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