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伊芙伸完懒腰,换上乾净的女僕服,仔细的将头发扎进头巾,啃了块乾硬的麵包,一切就绪,她推开大门准备去工作。
走廊上亨利正低头看着怀錶,伊芙叫住他:「亨利管家,早安!」
亨利微微顿了下,他抬头回道:「你的同伴我已经安顿好了。」然后他收起怀錶,抽出清单继续前行,清单上是他每日必须亲自检查的任务,公爵的伙食、公爵的行程、有无人来探视、清点货物,太忙了。
伊芙看着亨利的背影开心说道:「谢谢!」
亨利没有回头,只是催促道:「快去工作,九点,公爵要在书房接见外客,务必将书房扫的一尘不染。」
「好的。」她得加紧脚步了。
开书房,伊芙觉得头疼,屋内像是被难民抢过一般凌乱,纵然心中有再大怨言,只能将其吞下,她的待遇和花园那群倪克斯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开始任命收拾书房,浓厚的酒味扑鼻而来,循着源头,埃尔斯特正躺在藏蓝色的沙发上,地上摆着许多酒瓶。
伊芙嚥下口水,内心有个声音不断叫嚣:「杀了他、杀了他替你的族人报仇。」她看了壁炉旁尖锐的炭火夹。
如果杀了埃尔斯特能够停止战争,那么她愿意牺牲,现实是即便埃尔斯特死了还会有其他人来替代他的位置。
机械式的红木落地钟时针走到七,她必须在这两个小时内整理好书房,同时不能吵醒埃尔斯特。
伊芙轻轻叹了口气,她告诉自己必须做好这份工作,否则她将有生命危险。
由于时间紧凑,她只能先整理「看得见」的东西,例如散乱的信件,滚在书桌下的钢笔,还有随意摆放的书籍,剩馀的灰尘只能等明天处理了。
意外的,只用一个小时就大略整理好书房了。
埃尔斯特仍旧熟睡着。
想起蒂娜告诉过她的话,那时蒂娜牵起她的嘴角:「伊芙,你太僵硬了,你需要放软身段,一个笑容、一个眼神、或者谄媚,都能让你过得更好,骨气并不值钱,活下去才是真理。」
她去厨房向金发侍女说公爵昨日喝酒,需要喝蜂蜜水解酒,侍女没有多为难。
伊芙端着蜂蜜水小心意义的走在长廊上,开门时,埃尔斯特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宿醉的疼痛感让他扶额蹙眉,看到伊芙时脸色更难看了些。
伊芙顶着畏惧与厌恶,小心意义的走近,献上那杯蜂蜜水:「主人,这是蜂蜜水。」
伊芙不敢抬头,手中的托盘轻了,正当她以为埃尔斯特接受她的献殷勤时,温热甜蜜的液体从她后脑杓浇下,他松开玻璃杯,碎片散了满地,他冰冷说道:「滚出去。」
「是。」伊芙对于这个就过并不难过,只是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小腿,有些疼,她离开房间时,埃尔斯特叫了亨利。
亨利像是训练得当的猎犬,远远就能听见主人的叫唤,他的皮靴声在空荡的长廊特别明显,他看了伊芙一眼:「弄乾净你自己,别把地板弄湿了。」然后他匆匆往书房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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