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觉让他分外舒心,不觉中却一阵困意又卷上心,他竟真的又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来人与她站在一起,相有五分相似,但眉间多了几分Z凌厉和沧桑。
这次只是去楼闹事, 次还不知要什么惊天举动来, 她是皇女不会有命之忧,到来还不是得怪在他这个侧君上,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衣衫褪躺着, 女正拿着巾为他着。
……
曲槐心回想了一,他本没承诺,当初都是她自己说的。
不再昏昏沉沉,而是彻底醒了。
明明看着也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面孔,怎么就如此奇怪。
曲槐心有些赧然, 他慢慢垂帘:“没什么。”
果然六皇女府的侧君就是个垫背的。
“你看我什么?”
何浅陌刚把药放,却听后一声传报,女帝来了。
但面上仍一个甚为勉的笑容,眶却瞬间泛了红:“是,陛,就算再惹殿不快,我也定尽到自己的责任。”说完嘴角便抿着,似乎在忍耐什么。
他他!
而且自己竟然没反抗。
承诺?
他被何浅陌害得罚跪倒,然后被带到她床上,被她看光不说还拿巾了个遍!
想到这里他不禁浑一抖, 差疙瘩掉来。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画面。
四周是暗红的雕珑木, 的棉絮也异常, 四角挂着墨金纹的穗, 明显不是他自己的床。
他接过凑到嘴边, 药不苦,甚至带着一丝甜津,曲槐心边喝边从碗边用余光瞥向她。
女帝见他垂着,一脸虚弱,面上的神缓和了不少:“朕也不是非要罚你,只是你既坐上了侧君的位,自然也得记得当初的承诺,该好好规劝老六别去那地方才是。”
女帝从他话里听些意思,登时看向何浅陌:“你叫他受委屈了?”
站在旁边的女一脸茫然。
但再观现,上的中衣换了新的,还穿得整整齐齐, 难是那人给她换的?
何浅陌一来,就瞧见床上的人一脸怨怼地盯着自己, 可病气未去,虚弱得角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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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喝了。”她把手里的药递过去。
曲槐心立时半卧去,拉起被向上盖了盖。
……
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他们曲家世代忠良,原先已受过冤屈,现如今嫡嫁你府中,你该好好待他才是。”女帝似乎已经忘了让曲槐心卧病在床的是她自己,转而责怪起何浅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