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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师徒练拳(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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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到了街角一酒肆,掏钱向掌柜买了两壶最贵的酒:“沾你的光。”

李二继续看着陈平安。

陈平安继续说:“如果只靠自己练拳,无论是心气,还是力气,自拳意都到了极致,既然认识李叔叔,那么此事,当然可以外求一次。我无所谓武运,但是我必须以更重的拳意破境。简单地说,就是这个金境,必须是我陈平安魄极致之上的金境。我只求这个。”

妇人一拍桌,恼火:“笑什么笑,李柳到底是不是你亲生闺女?是我偷汉来的不成?”

陈平安:“好。”

李二难得认真神,转:“我得先知一件事,求个什么?最二字?”

然后在极远的云海中,便响起了一声小镇这边都听得到的沉闷炸雷。

李二瞥了那盘故意被放在陈平安手边的菜,结果发现媳妇瞥了自己,李二便懂了,这盘冬笋炒,没他事儿。

陈平安说:“没办法,当时顾前辈要赶去赴约,和猿啼山嵇岳前辈捉对厮杀。”

李二笑:“好啊。”

那场架,李二没去凑闹旁观。因为没啥必要。

李二停手上动作,无奈:“这也不是瞧不瞧得上的事啊,陈平安早就有喜的人了。”

李二嗯了一声,不过很快说:“三拳还是少了。”

回去路上,李二:“你这第六境,很结实。”

李二这才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吃饱喝足,喂拳之后,再说这话。”

李槐没门求学远游的那些年,家里一直是这个样

李二没有说什么练拳事,而是咧嘴笑:“你这个客人不吃饱,你柳婶婶也不答应啊,她不答应,我都不敢桌收拾碗筷。”

桌上荤菜菜都在陈平安那边,李二这边都是些清汤寡的素菜,李二抿了酒,笑了笑,其实这副光景不陌生。

陈平安想了想:“吃饱饭菜再说吧。”

一个年轻酒客笑问:“李二,你家李柳没山啊?该不会是李姑娘在山上神仙府邸待惯了,就瞧不上山的狗窝了吧?”

陈平安松了气,不然自己还真不好找。

两人走在逐渐冷清起来的街上,陈平安轻声问:“李叔叔,你知不知福禄街李希圣,就是李宝瓶的大哥,如今在北俱芦洲哪里?”

李二犹豫了一,环顾四周,最后望向某,皱了皱眉,然后递一拳。

陈平安摇:“从练拳第一天起,就没求过这个。其间因为别人的关系,也想过最和武运,不过到最后发现其实两者并不是打架的关系。”

李二缩了缩

李二便说:“没关系,我这儿不缺桌上的饭菜,拳也有。”

李槐留在大隋书院读书学问,他们仨搬到了北俱芦洲狮峰山脚,哪怕李柳经常山,一家三聚在一起吃饭,没李槐在那儿闹腾,李二总觉得少了滋味。李二倒是没有半重男轻女,这与女儿李柳是什么人,也没关系。李二这么些年来,对李柳就一个要求,外边的事外边解决,别带到家里来,当然,女婿可以例外。

陈平安在李二这边,不会有太多的忌讳,说:“在济渎东边些的地方,被顾祐前辈指过三拳。”

陈平安喝得七八成醉,不至于说话都牙齿打架,走路也无碍,自己离开八仙桌和正屋,去了李槐的屋休息,脱了靴,轻轻躺,闭上睛,突然坐起,将床边靴拨转方向,靴尖朝里,这才继续躺安稳睡觉。原来是想念家乡落魄山和自己的开山大弟了。

李二说:“知,此人先前带着一个比较古怪的伴读书童,拜访过我这边。回和你细说。”

见陈平安刻意压制拳意,三两杯肚,很快就喝了个满脸通红,李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咋的,喝醉了倒就睡,是寻思着能够少吃一顿拳是一顿?可这不像是陈平安能来的事啊。

陈平安轻轻笑:“真好。”

拳过后,李二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李希圣让我告诉你,去找他之前,必须先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他送你那桃符,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随手之举。当然,最后你没收。随后他便为落魄山竹楼画符,是了断一桩与你息息相关的不小因果,所以李希圣要你无须激,若是不到,便不用去找他了。”

是狮峰脚,不用担心铺没人看着就事。

不然当年汉就不会想着将那龙王篓和金鲤鱼,私自卖给陈平安。为此在杨家铺还挨了一顿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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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大失所望:“咱们闺女没福气啊。”

李二忙着收拾碗筷,妇人还坐在原地,没没脑来了一句:“李二,你觉得陈平安这孩,怎么样?”

李二笑着不说话。

妇人小声:“你觉得这孩瞧得上咱们家闺女吗?”

到了饭桌上,李二有些犯嘀咕,这还是自家媳妇第二回要自己多喝酒,尽敞开了喝,上一次,已经隔了许多年。

李二没搭理。

整条大街,就只有陈平安依稀察觉到一迹象。估计就算有人在附近刚好瞪大睛瞧着李二,都没本事看到李二拳。

不过有人和自己痛快喝酒,李二还是很兴,便一只脚踩在了凳上,不承想他刚一抬脚,勾着背,要去夹一筷离着自己老远的冬笋炒,妇人便一瞪,教训他拿辈样来,把李二纠结得不行,只得正儿八经坐好。以前也没见她这般斤斤计较,自己偶尔喝个几两小酒儿,媳妇都是不这些的。他们家一直这样,李槐小时候就喜蹲在凳上啃那、蹄髈,也没个所谓的家教,什么女不上桌吃饭,李二家里更是没这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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