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只是提个醒而已,告诉朱敛有这么一回事。
再就是有些他陈平安已成定论的事,若是朱敛他们三人觉得方向不对,需要继续斟酌,那就可以寄信一封给李柳,因为他返回宝瓶洲之前,一定会先去趟狮峰。
最后陈平安没有单独写信给裴钱,只是在信的后边,让她多和她的宝瓶书信往来,还要帮他这个师父去和陈如初、陈灵均,当然还有周米粒,以及在骑龙巷压岁铺当掌柜的石柔,一一报个平安。再唠唠叨叨的,叮嘱裴钱在学塾那边不许顽劣,若是暂时觉得先生教书本事不,那就和先生夫们学人,若是觉得学塾先生们好像为人一般,那就只与他们学习书上的圣贤理。
在这封家书的末尾,陈平安答应裴钱,他已经答应,在自己开山大弟的鼎力引荐之,正式擢升哑湖大怪周米粒为落魄山右护法,并且准许裴钱亲自将此事昭告落魄山上上。
落笔轻快写这句话的时候,陈平安自己都不知,他满脸笑意,神温。
写完这些,陈平安背靠椅,抱着后脑勺,闭着睛,想起了那个据说还是不面的莲小人儿。
不知家乡那边,山路台阶两旁的草木,明年开,会不会比往年更加茂盛。
每逢金箓场过后,龙天便多雨。
陈平安收起了信,走屋,拿起那把油纸伞,继续门散步。他打算散步之后,就将这封信给李源寄往落魄山。
陈平安走在凫岛山毗邻的那条青石小径上,突然转望向一,依稀可见有一艘符舟缓缓而来。
他在龙天,除了李源和南薰殿娘娘,可没有什么熟人。
符舟骤然间快若飞剑,飘落在湖上,安稳靠岸。
陈平安定睛一看,了睛,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赶驾驭那块“峻青雨相”玉牌,撤去凫岛山禁制。
火龙真人已经撤去了师徒二人上的障法。张山峰大笑:“陈平安!”
陈平安笑问:“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逛完了这条济渎,就去趴地峰找你来着。”
张山峰大步前行,走向陈平安。陈平安将手中油纸伞递给张山峰,然后弯腰抱拳:“晚辈陈平安,拜见老真人。”
“不老不老,喊真人即可。”火龙真人笑着跟陈平安,从符舟上一落地,凫岛的雨就瞬间停歇了。
张山峰愣了一,收起了油纸伞,乐呵呵:“好兆,好兆!”
然后张山峰比画了一陈平安的个,疑惑:“陈平安,你个儿蹿得这么快啊?”
原来如今的陈平安,已经比年轻士张山峰约莫一拳了。
事实上,双方从离别到重逢,已经过去好些年了。
陈平安接来就有些尴尬,他在凫岛孑然一,自然什么都没有关系,如果只有张山峰一人,也好说,万般不客气,可前还站着一位老真人,就有些为难。酒是有,可显然不合适,彩雀府小玄也有,可惜他对于煮茶一,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更无茶。
火龙真人打量了一陈平安,打趣:“瘸走路,有麻烦了吧?”
陈平安苦笑。
在火龙真人底,张山峰以手肘轻轻敲打陈平安,陈平安还以颜,你来我往。
火龙真人对此视而不见,缓缓前行,两个年轻人走在一旁。
火龙真人又问:“那么好的一颗文胆,又和你大契合,怎的没了?不然有金、、土三相辅,就不至于这般瘸拐登山。”
张山峰听到这句话后,立即不再和陈平安“打招呼”了。
陈平安回答:“遇到了些事,没能说服自己的本心。一些个理,总不能只是拿来约束他人。”
火龙真人笑问:“贫有些好奇,讲了什么理,需要付这么大的代价?”
陈平安犹豫了一,还是给了一个大致的答案:“一个平时遇上了,可以亲手打死千百回的人,偏偏杀不得。”
火龙真人嗯了一声:“文胆一碎,好不容易凝聚在的那德气象,溃败四散,那么然后呢?什么时候是个呢?”
陈平安默不作声。
火龙真人笑:“喝小酒,想清楚了,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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