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喝酒求醉,天经地义。”
王钝实在忍不住了:“如今庄上贵客如云,官家人、江湖朋友、文坛名宿,都慢待不得,庄里边储藏的那三十坛瘦梅酒估摸着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之所以来此躲清静,也是想要好歹留住几坛瘦梅酒,你就不谅一二?”
陈平安已经打开最后一坛,懊恼:“前辈为何不早说,这泥封一开就藏不住味了,咱们先前已经在酒桌上喝得差不多,不然倒是可以尝一尝这瘦梅酒的滋味,这会儿不装我的酒壶里真是可惜,可惜了。罢了,既然王庄主想要留一坛自饮,那与我只愿分一碗酒给人喝的小气之举,我还是算了,就给王庄主剩这一坛。”
王钝摆摆手,呵呵笑:“哪里哪里,只倒酒,我不是那人。好酒赠剑仙,藏酒养剑葫,人间事啊,好事一桩。”
所以到最后,瘦梅酒一坛都没剩。
王钝转过,好似瞅着闺女们嫁远方,有些伤,不愿再看。他叹了气:“什么时候离开?不是我不愿待客,洒扫山庄你们还是别去了,多是些无聊应酬。”然后说了绿莺国那仙家渡的详细地址。
陈平安绕柜台,笑:“那就劳烦王庄主让人牵来两匹,我们就不在小镇过夜了,立即赶路。”
王钝一挥手,将闻讯赶来的一名山庄弟喊到边,是一名面如冠玉的中年剑客。王钝武学驳杂,无论是拳法轻功还是刀剑枪,皆是五陵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所以一众亲传弟当中各有通,赶来酒肆的这位就是得王钝剑术真传的得意弟,在五陵国是稳居剑术前三的江湖手,见到陈平安后,听过了师父的吩咐,离开酒肆之前,没忘记朝他抱拳行礼:“洒扫山庄弟王静山拜见剑仙,以后剑仙若是还会路过山庄,恳请剑仙指晚辈剑术一二。”
陈平安笑着:“好的。”
王钝笑:“指什么剑术,山上的飞剑一来一回你就输了。直说想要亲见识一剑仙的本命就是,扯什么狗理由,也不害臊。”
王静山显然熟稔自己师父的脾气,也不觉得尴尬,面带微笑,告辞离去。
很快,王静山就从山庄带来两匹骏。除了他之外,还有两骑,是王静山的师弟师妹。
没有什么客寒暄,陈平安与隋景澄翻上,策远去。
那个与王静山一般背剑的少年双手握拳,啧啧称奇:“不愧是书上所说的剑仙!”
王钝笑:“你哪只狗看来的?”
少年是半不怕师父的,双指弯曲,指了指自己眸:“都瞧来了!”
这个动作,自然是与师父学来的。
少女佩刀,不以为然:“我反正是没看什么门。”
少年嗤笑:“你学刀,不像我,自然觉不到那位剑仙上无穷无尽的剑意。说来怕吓到你,我只是看了几就大受裨益,次你我切磋,我哪怕只是借用剑仙的一丝剑意,你也必败无疑!”
王钝一掌拍在少年脑袋上:“傻样儿,方才那位剑仙在的时候你咋不说这些?”
少年一本正经地:“剑仙气势太足,我被那惊天动地的充沛剑意压制,开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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