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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憬捡着捡着，发现地上的书好像又变多了。

再也没办法保持刚刚的速度，周憬不顾书页上还沾着土粒，也不顾被风皱的纸页，一脑地把所有掉来的书抱在了怀里。

这书为什么捡不完。

“叶肃语！你丫这个没良心的，我的毕业典礼不来，自己毕业了让我给你跑断！”

“老大，要不要我们帮你？”

包装的束，灿烂艳的玫瑰，送他的怀里。

又是熟悉的声音。

他像个慌的逃兵，从他的边，一言不发地路过了。

那人被别人拥怀里的画面该死的、一次次地在脑海中不停播放，还有他的笑，他怀中的那束，草莓味的可多，海边日时，他倚靠在他肩膀上时，温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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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憬最后一次在启城大学见到叶肃语。

他给他送。

然后他再张开臂膀，把玫瑰和他也抱自己的怀里。

周憬置若罔闻，只是一本本地捡着书。

“老大……”

室友在喊他。

室友们拎着东西赶跟上，谁都没有见过周憬这么反常，或者说…… 这么狼狈的样，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几个人话都不敢说了。

室友们拿着雪糕冷饮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平时冷静自持从不错的老大蹲在地上捡书的背影。

他不知，这一日的偶遇，会成为他后面漫五年的人生里，反反复复现的梦魇。

周憬抱着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没有发现室友们拿着雪糕都忘了吃，都因为他而震惊得面面相觑。

“如果有人上了在这亿万颗星星中独一无二的一株，当他看着这些星星的时候，这就足以使他到幸福……

回宿舍的一行人走在暗面，拍照的一群人站在亮面。

他捡起一本书，拍拍灰再放到怀里，又捡起一本书，抚平上面的褶皱，动作不疾不徐。

光把宽阔的校分割了明暗两片，一片是树影婆娑的暗面，一片是光明朗的亮面。

白衬衫绷起，汗打了背，男生脊梁骨的凸起若隐若现。

风卷起怀中书本的纸页，周憬恍惚地看着这一幕，手上不知为什么就没了力气。

让面前的人不开心似的。

率先走超市的屋檐，周憬没有转，没有侧目，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汗从滴落，掉在翻开的书页上，洇开淡黄的小。

“哗啦……”

周憬看着这个小，手指用力在上面搓了搓，把掉的那小片纸页都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