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乖乖在这儿待着,你最好别产生什么歪念头。”
沉禛的手触碰到门把手刚要推开病房的门,却忽然转过头盯着瘫软在床上两眼含泪的柳意意。
“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我让你待在这里好好养伤,你能做到吗,嗯?”他没有得到回应,又再次重申一遍。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不是聋子,她当然能听到,只是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行,让你安逸几天吧。”他推开了病房的门,一手插着口袋走出去,只留下个冷漠又无情的背影。
按下窗帘按键,窗外阳光瞬间倾泻照射进来,映在柳意意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上,原本该是青春洋溢的年龄,她应该在校园里肆意地挥洒快意的时间。
而不是陷入一个男人手里,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何时能生,最可悲的是这个男人,她曾经以为他遥不可及高不可攀,那样深深地暗恋过。
如今与他肌肤相亲,她感受到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男性低俗的情欲,一个失意者给予她的可怕报复。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什么都想得透彻了。
将被子拉到身上,她在躺下时后背突然剧烈刺痛起来,小心翼翼探去,结果摸了满手的血,伤口已经完全崩裂。
此刻病房门被人再次推开,进来的人是宿朽,他正温柔地笑着,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温暖人心。
宿朽有一种独特的静谧感,每个身处于他的气场之内的人,都会被感染着安静下来。
“小意饿了吗?现在换药吧,一会儿我带你去楼下吃饭,听张婶说你最喜欢吃她做的可乐鸡翅,所以我让她多做了一些,我也想尝尝到底有多好吃。”
他笑着推出来一个医用推车,戴上口罩和手套正要准备换药。
她皱起眉头满眼的疑惑,沙哑的嗓子到现在还没好彻底:“宿医生,这里难道不是医院吗?”
“这里是庄园的叁楼,一般沉禛受伤了我都会负责给他处理,当然也不止可以给他一个人处理。”
“嗯。”
她的瞳孔失焦了,想起来第一次逃脱时那个夜晚,她的手臂中弹,胸口还插了把刀,那个时候已经濒死感强烈,临近休克。
沉禛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眼前,让龙江叫救护车,眼神明明是那么焦急。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将她送上庄园叁楼的私人病房,而是等待那起码要十分钟才来的救护车。
原来那个时候他并不在意她的死活,那个焦急的眼神许是她迷糊了幻想出来的。
就像是他那变态弟弟沉屹将她狠狠鞭打,将她踹到地板上头部撞击到坚硬的茶几,她居然幻想出沉禛来救她的画面。
真可笑啊。
“喂?喂?”宿朽走近病床,手里拿着剪刀,“你不把被子拉下去我怎么给你上药?“
她瞬间满脸通红,差点忘记了自己刚刚才和沉禛做过那种事情,腿间还有他留下的液体……
“在医生眼里病人没有男女之分,你不用这么害羞,更何况昨晚我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看光了,来吧把被子拉下去,你看被角都是血,沉禛那家伙肯定对你不温柔。”
“那……来,来吧。”
柳意意害羞地拉下被角,半个被血糊满的后背露出,就连一向见多了伤的宿朽也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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