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不倦地指挥工作人员布置场地,一会儿挑剔不够细致一会儿又说不够真实,恨不得把所有活都亲力亲为的样。
他之前不是没跟钟盛见过面,《旅行》录制结束后祁然就带他和钟盛他们聚了,他也从祁然中听过不少钟盛的事。
虽然他最后还是过了试镜的阶段,不知试镜的时候钟导是什么样,但是片场的钟盛跟二者都明显不同,认真严谨的像是被割裂成了两个分。
自己投资自己拍,钟盛在电影上的话语权自然是无人可比的,看得来电影选角应该都是他了心思的,在这么多负责又厉害的演员面前,他这个“关系”显得格外扎。
不过经过祁然的培训和专业老师的指导,段又宁演技确实步了不少,他自己又擅学习,没戏的时候也会在旁边观老戏骨拍摄,所以基本上除了走位会被说一说之外,倒也还算是顺利。
钟盛拍戏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通告安排是一个样,真到拍摄的时候又是一个样,临到拍摄改剧本时有发生,一个镜反复磨是家常便饭,通宵拍摄更别提,已经组一个月,段又宁几乎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好在他饰演的沈谦仍然是一个故事结构上的重要角,戏份并不算多,在钟盛的赶慢赶也算是快要杀青了。
今天拍的是他的组后一场戏:沈谦伍之后,因为素质过,被推荐参与了一个十分机密的行动,但是由于小组中现了叛徒,他在将机密文件藏起来之后被敌军抓捕,敌军对他使用了无数的酷刑,他都没有屈服,终于在前来解救的同伴和宴会上一个蒙面舞女的共同帮助逃敌营。
因为掩护他,同伴和舞女都死在了敌军的枪,沈谦忍着悲痛将秘密文件给可以信任的同伴,回去敛尸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舞女竟然是心上人。
本来这个分是可以分两天拍的,但是为了不打断绪,钟盛毫无人的将这么多戏份放在了一天拍摄。
前半分自然又是一番摸爬打,来到剧组的第十天段又宁就已经适应并且把动作的利落净,难的是绪状态和爆发,为了状态,祁然一大早就打了电话帮他引导,今天一天他都没怎么说话,现在上要开拍,竟然还有些激动。
跟他搭戏的女演员是圈很火的一个演技派女星,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拿了个有金量的奖项,段又宁跟她合的不多,但是也不会戏,除了有几个危险大的动作,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一直到最后,沈谦带着一伤痕回到救命恩人牺牲的地方,同行的女医生在整理舞女的尸是发现了她脖里的项链,惊讶地喊了声沈谦:“你是不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
沈谦如遭雷击,这个吊坠是他伍之前送给岚岚的定之,怎么会在这里。
沈谦不可置信的低,连带爬的来到舞女旁边,揭开她的面时,两只手都在颤抖。
看他中的绝望,女医生惊讶开:“这个是......”
女医生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平时受了多重的伤都会笑着说没关系的男人脸上突然满是泪痕。
沈谦一顿一顿地把手伸过去,想要碰一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却发现手上满是泥泞。
他用已经满是污渍的衣角将手净,才像是在碰什么易碎的宝一样将手放在了心上人的脸上。
毫无温度,曾经那个会蹦着笑骂他的小姑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沈谦在正淌血的伤上了一把,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噩梦。
“她手里,好像有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