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午夜,家里灯火通明,江阔的视线落在寂听上。
这份职务,于他而言不会有喜悦,因为它不是功绩,反而像是沉甸甸的枷锁,缀着前者的鲜血和后者的难以释怀。
寂听看他不信,不免好笑,“是真的,我从小一起大的好朋友,她妈妈是穗州人,糟羹是那边的风俗,元宵节必上桌。我上初二的那年,元宵节就在她家吃了糟羹,我也是那时候学会法的。”
江阔偏在她上印一个糟羹味儿的吻,随即松开手要去冰箱里拿速汤圆。
他走厨房,坐到寂听边,把糟羹端手里晾着。
“她不在江城。”寂听,把上沾的汤一齐抿嘴里,笑嗔江阔一,“你不知的事儿,还多着呢。”
他早从这场事故中走来呢。
儿该的,江阔都,儿想不到的,他也一个不落。
“哦对,元宵节,我还说……”江阔原本想说,他前几天就打算带她去博园那边看元宵灯,但这两天因为夜场查毒的事儿忙得厉害,现在回来都这个了,哪还有什么灯展,也就别说来她霉了,“还说给你煮汤圆,元宵总得吃汤圆,团圆。”
“吃什么汤圆,这也一样。”寂听伸手拉住他,又把他刚喝一的糟羹递给他,“这也是在元宵节吃的。”
“好吃吧?我当初只吃了一次就被这个味征服了。”寂听端着碗,偏与他笑。
寂听应了一声,转拧转燃气灶开关,灶台上幽蓝的小圈火苗倏地熄灭。她拿小碗盛了锅里的,还没放勺柄,江阔已经从后搂住她的腰。
味真不赖。
“比如?”
“今天怎么善心大发,我加班回来还有宵夜等着。”
*
寂听也不搭理他,自己聚会神地看电视,江阔就跟着一块看。
怪不得陈绵瑜要骂江阔死心,自以为了他儿的差,心里便要万分过意不去,从那以后直接把自己当作他的儿使。
寂听大义凛然地,“看你元宵节还忙得转向,我于心不忍嘛。”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个从小一起大的朋友?”江阔把自己的碗举寂听嘴边,寂听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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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听叹了气,大致能理解江阔到底纠结于什么。
“糟羹。”寂听举起碗了里面被煮得粘稠的糊状,递到江阔嘴边,“尝尝?”
江阔因为她的话笑起来,笑完叁两就把那一碗糟羹吃完了。晚上他在队里还跟文庆吃了顿加餐,现在不咋饿,但嘴里有意犹未尽的觉,于是又盛一碗。
“哥哥,回来啦。”
“还不睡觉?”
江阔就她的手,低喝了一。
“这是什么?”江阔看着灶上小半锅八宝粥一样的,冉冉气闻起来没甜味,是咸香,他眯分辨里的材,明显没有红豆红枣桂圆之类的。
吃嘴里比闻起来更香,牙齿大概能辨里加了丝,冬笋和香菇丁,再多的,就尝不来了。
好心疼他。
江阔貌似怀疑,但也没说其他,听话地从她手里接过碗,又喝一。
“比如……你以后慢慢探索。”寂听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拿了俩瓷勺给江阔碗里放一个,自己用一个,端着碗就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在那一场事故中他失去了队,没多久却破格提成了队。
寂听走电梯,对着惨白的镜面梯厢,又叹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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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听从厨房里探,看向玄关低换鞋的江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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