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摆手打断,“大王不是先王,是本公挚友,动不得!”盯住他,“说说文落!”
“让大王自行离开此位,求请主公就座!”
“这个也成?”之惊问。
“臣已想定一策,或可成功!”
“有意趣!”之竖起拇指,指着天元旁侧一,“此位是本公现在所据,待大功告成,就由你坐,如何?”
“臣不敢想!”鹿寿拱手。
“方今天,没有不敢想的事!”之盯住他,“在本公里,你是燕国第一才,有你坐在相位,本公踏实!”
“谢主公,哦,不,”鹿寿改过坐姿,跪地叩首,“臣寿叩谢我王厚遇!”
“起来,起来,”之扬手召他,“大事未定,还是叫主公为好!”
三日之后,鹿寿觐见,奏报北地胡人青年二百人来蓟城就学于辟雍一事。
“王上,”鹿寿奏报完毕,扯正题,“这二百名年轻人皆是胡人中的贵胄。胡人野蛮,大王若能以往圣之、尧舜之德化之,使其染中原圣贤之,实在是功在今朝、德在千秋啊!”
“善哉,善哉!”听到圣贤之,燕王哙连两声,拱手朝天,“几百年来,燕地饱受胡人之苦。今朝上苍有灵,得使胡人归化,真乃燕人福祉!”
“大王圣明!”鹿寿顺从上意,接,“臣在想,我王只需传以仓颉之字、钟鼓之乐、秋史诗、御六术、先圣之、尧舜之德,胡人必会同受,从而仰慕我朝,永远归附!”
“甚好!”燕王哙赞,“事关胡人,你可与相国谋议此事,一切由相国作主!”
“回禀我王,”鹿寿应,“臣禀过相国了,可相国说,仓颉之字、钟鼓之乐、秋史诗、御六术倒还好办,只这尧舜之德颇是难为!”
“哦?”燕王哙倾,“何以难为了?”
“难为之在于,一旦讲来,只怕是胡人不肯信不说,还会以为我们是骗呢!”
“这这这……”燕王哙苦笑,“怎么可能呢?先圣之、尧舜之德是我华夏诸民千年所宗、百世所倚,方今一切,无不源于此,他们怎能不信呢?”
“譬如说吧,”鹿寿侃侃接,“尧舜之德,在于禅让天。帝尧先让天于许由,许由逃以避之;再让天于州支父,支父称病不受。后闻舜贤,尧遂嫁其二女于舜,考察其德行合格,将天禅让于舜。帝舜不负帝尧所望,使天大治,及老,亦未传其嫡,而让天于大禹。大王啊,尧、舜之德,俱作古矣,自夏启以来,至商,再至周,前后历经不知多少代,臣只听闻弑主篡位之不肖孙,未闻禅让之圣人君了。尧、舜之德,只能成为传说,连臣也不信,何况是野蛮胡人呢?”
显然,燕王哙被鹿寿的说辞住了,支吾半晌,无一语来。
“臣以此话讲给相国,以相国之贤之能,竟无应策,是以要臣请教大王,说是大王幼读圣贤,通解尧、舜德术。臣虽愚,却也早闻大王饱读史书,通达礼乐,学养厚,诚望大王昭示愚臣,以通解惑!”鹿寿趁势。
“这……”燕王哙抓耳挠腮,不成语句,声音嗫嚅,“寡人……”
“大王,”鹿寿瞧准机缘,给解方,“臣有一策,或可解此难题。”
“哦?”燕王哙急看过来。
“百闻不如一见,巧辩不如践行。”鹿寿顿住,再吊胃。
“卿之意——”燕王哙目光征询。
“臣之策是,大王在燕可再践行一次禅让大礼。古有尧、舜禅让天,今有大王禅让燕国,一可为天立则,羞煞弑君篡位之徒;二可使胡人后生信我华夏圣贤文化源不绝;三可彰大王贤德。只要大王有此圣举,大王圣名必追尧舜,大王名必扬天,天史官亦必墨重笔,铭大王之名于史册,万世芳!”鹿寿妙语连珠,吐莲。
“什么万世芳寡人倒不在意,若是能让胡人不疑我华夏圣德尚,卿之策就可一试。只是,以卿之意,寡人将燕国让于何人为妥?”燕王哙看向鹿寿。
“当然是让于贤者了!”鹿寿朗声应,“天皆言许由贤,帝尧让之;天皆言州支父贤,帝尧让之;有人禀报舜有贤名,帝尧试之以女,信之,方让天。帝舜让天于禹,亦然。”
“以卿之见,方今天何人为贤?”
“天贤人多了,但不合于大王。大王非帝尧,只能让燕国,不能让天。大王若让燕国,就只能在燕地择贤。”鹿寿目光直燕王哙,“臣斗胆请问大王,以大王目力所及,燕地何人为贤?”
“若叫寡人来断,燕地贤德之人可有两个,一是苏秦,二是之!”燕王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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