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王叔已经率先捐金一百锾,小侄也捐东街闹市区的一块宝地,合力在那儿设立一座巫咸大庙,供楚人祭拜!”
皋君、彭君尽皆鼓掌,表态,将在各自封地传扬并敬奉巫咸大神。
乌金事毕,屈平写一封信,将楚国的势及得到楚王重用等信息悉数禀报苏秦,邀请他赴楚,用楚之力,推动合纵制秦。
书信发走,屈平开始考虑使齐之事。
就来说,最合适的人选是他自己,但此时此刻,他真还走不得,怀王也不会让他走,否则,就不会让他寻找“合适人选”了。
谁是这个“合适人选”呢?
屈平拨来扒去,竟无一人。满朝文武,谁都可以去,但都不能称作“合适人选”。
一个稍稍“合适”的人选是公如,但屈平旋即打消了这个念,一则公如远在位于湘沅的封地,离郢一千多里,山远,此时派人去请,待他回来也要数月,二则如原本是个闲散的人,志不在朝。前番从苏秦合纵,如虽为楚国主使,但在所有事上都没显主见,是个好人,不是个理想使臣。
就在屈平绞尽脑时,一个人影猛地闯他的视野。
陈轸。
是的,无论从哪个角度,陈轸都可称为怀王所要的“合适人选”。说实在的,屈平对陈轸的印象并不好,尤其是他陷害张仪、阻挠苏秦合纵等,还一度将他划归大恶之徒。但桑丘之会让他完全改变了印象。
屈平即刻动,走向陈轸的府宅。
左徒府挨住昭府,陈轸府宅就在他的错对门,在宅地、建筑风格上趋近一致,不同在于,昭府与左徒府是楚王赐的,陈轸的府宅是他钱买的。
比较起来,陈轸的府宅略小一些,但在郢都这个位置,有这么一栋宅,堪称是上等人的生活了。
陈轸闻报,迎来,携住他的手厅。
“啧啧啧,”陈轸盯住他看一会儿,慨,“真正没想到啊,堂堂大楚,竟然治在你个小小年纪手里!”
显然,这是陈轸对他的很评价了。
“先生怕是言早了!”屈平拱手谢过,苦笑一声,叹,“楚国太老了,沉疴太多了,积重难返啊!”
“就冲左徒此言,楚国有望矣!”陈轸回个礼,竖起拇指,“左徒百忙之,屈尊寒舍,想必是有用轸之。你我都是直人,说吧!”
“使齐。”
“结齐制秦?”
“正是。”
“是大王旨意吗?”陈轸盯住屈平。
“不是。”屈平摇,“大王令晚生荐举使齐人选,晚生扳来数去,最合适之人,莫过于先生!”
陈轸闭目,沉思。
“先生,”屈平缓缓说,“淅一战,大王让秦人打醒了。大王开始明白,我之大患,不是秦人,而是楚人自己。大王已决心整治,然而,治是场仗,尤其是楚国山广,地大人杂,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是以短期之,不可外战。”
“咦,”陈轸目光错愕,“左徒为何一断定楚国短期之会有外战呢?”
“敢问先生,”屈平直陈轸,“如果您是秦王,是张仪,能心平气和地看着我泱泱大楚全力治吗?大王卡断了秦人的乌金供应,您能就此息心吗?”
陈轸微笑,。
“还有,”屈平接,“无论是魏国、赵国、韩国、燕国还是齐国,苏连战连胜,张仪吃败仗,如果您是张仪,能甘心吗?前番在啮桑,晚辈私会苏,苏说,张仪的一步落棋,必在楚国!晚辈年少言轻,苏的话不能不听啊!”
“好哇,左徒大人,”陈轸再竖拇指,“能够明白这个的,在楚国没有几人了!”
“先生谬奖!”屈平拱手。
“你可以荐给大王,”陈轸拱手,“就说陈轸愿为左徒走这一趟!”
几乎是一夜之间,郢都的大小盐肆,全都不卖盐了。
起初,店家没给任何解释,后来问的人多了,才各自寻个因由,什么盘账啦,检修啦,人手换啦,卖完了,在货啦……
郢都人没有在意,因为一日不吃盐没啥问题。
第二日再去,依旧没盐。
及至第三日,店门开了,但买家吃惊地发现,盐价变了,由每斤一铢变为二铢。足金一铢折铜钱一个布币或两个小贝币。贝币也叫蚁鼻币,因它看起来像是放大了的蚂蚁鼻,折算是俗成的,但市场的盐价统一定为足金。二十四铢为一两,一锾金为足金六两。
休市两日,盐竟然涨价一倍,郢都人不再淡定了,各家盐家的门前迅速闹腾起来。听闻风声的百姓也都急了,纷纷赶到店里打探消息,但没有一人肯买,即使已经断盐的也不肯加价。
关于涨价,店肆没给任何解释。
又是两天过去了,人们只看不买,到第三日上,店家贴告示,盐价调至每斤三铢足金。
盐价五日翻两番,郢都人全疯了,成群结队的百姓赶到左徒府投诉。
与此同时,黑关卡急报飞来,说是有几辆辎车满载盐,过关秦。由于盐不在关禁之列,且对方示大王金节,他们非但不能拦阻,连关税也无法加收。
屈平明白,一场远比乌金还要凶猛的大战来临了。
屈平知,这场大战的对手,正是以王叔为心的王亲封君集团,因为地的三大盐泉的治权,完全控在他们手里。
屈平决定走步险棋,在向怀王举荐陈轸之后,拉上昭睢,直陈轸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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