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人没有在意,因为一日不吃盐没啥问题。
“还有,”屈平接,“无论是魏国、赵国、韩国、燕国还是齐国,苏连战连胜,张仪吃败仗,如果您是张仪,能甘心吗?前番在啮桑,晚辈私会苏,苏说,张仪的一步落棋,必在楚国!晚辈年少言轻,苏的话不能不听啊!”
“越快越好,等不得了!”屈平苦笑。
“多多益善。”
陈轸微笑,。
“左徒的胃还不小哩!”陈轸接,“一车若是码实,少说也有四五担
屈平决定走步险棋,在向怀王举荐陈轸之后,拉上昭睢,直陈轸府宅。
“敢问先生,”屈平直陈轸,“如果您是秦王,是张仪,能心平气和地看着我泱泱大楚全力治吗?大王卡断了秦人的乌金供应,您能就此息心吗?”
“轸乐意效劳!”陈轸拱手回礼,“敢问左徒,何时动?”
“太好了!”陈轸拱手,“轸候的就是这句话呢!敢问左徒,想买多少?”
“是的,”屈平拱手,“想请先生顺带笔生意,带一些海盐回来。听闻齐地海盐价廉,味也不比盐差呢。”
休市两日,盐竟然涨价一倍,郢都人不再淡定了,各家盐家的门前迅速闹腾起来。听闻风声的百姓也都急了,纷纷赶到店里打探消息,但没有一人肯买,即使已经断盐的也不肯加价。
“先生说的是,”屈平应,“这笔生意可算先生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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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车吧。”屈平略略一想,“分作三批,第一批五十车,第二批一百车,第三批一百五十车!”
又是两天过去了,人们只看不买,到第三日上,店家贴告示,盐价调至每斤三铢足金。
屈平知,这场大战的对手,正是以王叔为心的王亲封君集团,因为地的三大盐泉的治权,完全控在他们手里。
屈平明白,一场远比乌金还要凶猛的大战来临了。
“好哇,左徒大人,”陈轸再竖拇指,“能够明白这个的,在楚国没有几人了!”
第二日再去,依旧没盐。
及至第三日,店门开了,但买家吃惊地发现,盐价变了,由每斤一铢变为二铢。足金一铢折铜钱一个布币或两个小贝币。贝币也叫蚁鼻币,因它看起来像是放大了的蚂蚁鼻,折算是俗成的,但市场的盐价统一定为足金。二十四铢为一两,一锾金为足金六两。
盐价五日翻两番,郢都人全疯了,成群结队的百姓赶到左徒府投诉。
“何事急切?”
关于涨价,店肆没给任何解释。
“左徒是说,”陈轸的眨几,“轸在使命之外,还有——”顿住。
“咦,”陈轸目光错愕,“左徒为何一断定楚国短期之会有外战呢?”
几乎是一夜之间,郢都的大小盐肆,全都不卖盐了。
与此同时,黑关卡急报飞来,说是有几辆辎车满载盐,过关秦。由于盐不在关禁之列,且对方示大王金节,他们非但不能拦阻,连关税也无法加收。
“你可以荐给大王,”陈轸拱手,“就说陈轸愿为左徒走这一趟!”
“善也该有个善的数呀!”
“呵呵呵,”陈轸接,话中有话,“是呀,有钱大家赚,不能让人独吞哪!”
“先生,”屈平开门见山,“前番所请之事,大王已经允准。请先生收这些!”取诏令与使节,放在陈轸案上,指昭睢,“使所备的其他细节,由昭睢办理,劳烦先生辛苦一趟了!”拱手。
“先生谬奖!”屈平拱手。
“盐。”
起初,店家没给任何解释,后来问的人多了,才各自寻个因由,什么盘账啦,检修啦,人手换啦,卖完了,在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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