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祈云雨怀王上心 正王法楚廷赌天(1)(2/3)

“怎么祭祀呢？”郑袖轻声，“臣妾能帮上忙吗？”

“听闻那个庙里的祭司到郢都了，你去求请她就是！”

听见怀王起榻的声音，在外房侍寝的女全都起来，服侍怀王。

怀王尴尬，忽地坐起。

“臣妾领旨！”

“臣妾愿为大王分忧！”郑袖一脸好奇，“只是，雨神在哪儿？臣妾又该怎么行祭呢？”

早膳之后，怀王上朝，郑袖左想右想觉得无着，寻到怀王边的尹

怀王陡然醒来，见自己抱着郑袖睡在榻上，一床锦被让他蹬掉于地，郑袖更是让他搂得几乎不过气来。

郑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

“好哩，”郑袖笑，“臣妾今日就到太庙，请庙尹寻那祭司，安排祭祀，为大王祈雨，赐福天黎——”

“你不是巫，”白云继续向后退，盯住他，“屈大人呢？屈大人在哪儿？他才是巫！”

“祭祀雨神！”

“好了，好了，起来吧。”怀王摆手，放缓语气，“巫咸大神既已托梦于寡人，这个事儿就迟缓不得，你立安排祭祀，不可懈怠！”

“白云祭司，”怀王顾不得其他了，径直欺前，“寡人是大楚之王，寡人要你，寡人要云雨，寡人要巫山云雨！”

“大王，”郑袖住琴，小声提醒，“这一曲还没舞完呢！”

“大王，天若旱了，庄稼岂不不好了？”

怀王收住剑，抬看天。

“这……”郑袖懵了，急问，“那个祭司在哪儿？是男是女，姓啥名谁？”

舞至一半，怀王的动作慢来。

白云袖一挥，天女一样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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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突然飞起来，一直飞到天空，抱住白云，中不住大叫：“云雨，云雨，寡人要云雨……”

怀王张开双臂，撒开两，在后狂追，边追边叫：“白云，白云，白云……”

“唉，寡人愁的正是这个。”

“大王晨时好像梦到她了，声声唤她名字，还……还把臣妾搂得哩！”

“嘻嘻，敢问大王，”郑袖猛地想到什么，珠连转几转，扑哧笑了，“那个祭司可是姓白，单名一个云字？”

“大王？大王？”怀王的边响起急促的声音。

郑袖吓一大，跪地，叩首：“臣妾知罪！”

“我……我是巫啊，白云，”怀王辩解，“我是来求云祈雨的，你快布施云雨！”

“大楚之王，”白云一步步后退，手指向他，“你不可过来，我要屈大人，我只要屈大人，我的云雨只给屈大人……”

“咋办呢？”郑袖走过来，关切地盯住怀王。

“咦，你如何晓得？”

“屈大人不在这儿，这儿只有我，我就是巫！”怀王张开两臂，扑过去。

“不要去太庙，你可直接寻她！”怀王打断她。

“好像是有些日了！”郑袖眨几，小声应，“园里的草早就旱了，臣妾得天天浇呢。”

“嗯，”怀王闭目有顷，盯住她，“还甭说，这事儿真得劳烦你呢。”

怀王白她一：“若是男巫，寡人能让你去请吗？”

洗梳之后，怀王走郑后园里，例行晨练。郑袖搬过琴来，为他伴奏剑舞，众人亦都过来，观舞助兴。

“你看看你自己，你是大楚之王！”

“你……”怀王大窘，扫一仍在不远观舞的众人，敛神，压低声，语气严厉，“怎可亵渎巫咸大神？”

“咋办呢？”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白云越升越，飘远，空中留一串的声音：“屈大人——”

怀王会儿，愣会儿神，缓缓榻，索索穿衣。

“白云，白云，”怀王急了，连续叫她名字，“我是大楚之王，大楚的天、大楚的地，大楚的一切都是寡人的，寡人要云雨，寡人只要云雨，你快给我云雨……”跌跌撞撞地扑过去。

“呵呵呵，这倒不用，”怀王笑，“巫咸山太远了，都是大山，你吃不消哩。”

怀王回看自己，果然又是王服在，王冠在首。

怀王没有睬她，依旧观天，若有所思。

“是呀，”怀王的目光仍在天上，“一丝儿云也没，看来，旱还不小呢。”

郑袖将锦被扯上来，盖在上。

“有多久没有雨了？”怀王半是自语，半是征询郑袖。

远传来鸣，窗棂透亮光。

“这……”郑袖眉微拧，“大王是要臣妾前往巫咸山上的巫咸庙里祭祀巫咸大神吗？”

“雨从云走，云从山来！”怀王指向西边，“山有个巫咸山，山上有个巫咸庙，庙里有位大神叫巫咸，云神雨神皆听大神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