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怀王更为惊呆的是,随着白云的手招向一个方向,一个全赤、羽冠、只以一圈环围在腰间以遮羞的男跑来,走向那女。
然而,在白云富有力的凝视,屈平渐渐着了。
二人的舞蹈也缓来,随着乐音住在场心,依旧如开始一般,四手相拉,四目对视。
一阵嘈杂的声音磨合过后,钟磬起韵,琴瑟和合,一曲山巫乐响起来。
老匠蹲在兰苑里不知忙些什么,见他们过来,站起,拱手笑笑,又埋活。
白云拉住屈平走向草坪中央,住脚,两只大如磁石般盯住屈平。
白云越舞越快,屈平就如一木偶,随着她的舞动而舞动。
前面是两排草舍,陡传来乐声。
“好咧!”靳尚到车前,换御手,驾车径南门,驶一条沿河岸边修筑的林荫小,在屈平的草舍外面停住。
“王上,”靳尚小声禀,“屈大夫的草舍臣去过一次,晓得路径。是臣去召他过来呢,还是——”
靳尚噌地前一步,推开柴扉,迎请怀王。
白云向他伸手,拉住他的手。
“嘿,”怀王住步,听一会儿,笑,“这人倒是逍遥哩!”快步走去。
巫乐响有一阵,怀王、靳尚前一亮,一个披白纱的女随着节奏缓缓舞草坪。
怀王大步走,果见院落阔大,放望去,果然如靳尚所言,中只有兰、竹、梅、四植,是分区植的。最多的是兰,占去绝大分苑圃,只在甬两侧,至于竹与梅,皆在周边。整个苑圃甬纵横,错落有致。除四之外,真还看不到一株野草,更不用说有杂植了。
白云的舞姿越来越丰富,难度越来越大,屈平竟如事先排练好似的,与他合得恰到好。
怀王三人隐在草舍里。
屈平跟着她动,跟着她唱。
是扮作巫的屈平。
怀王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
显然,二人仍在恍惚中。
“王上稍等,待臣去,请屈大夫迎驾!”靳尚禀。
怀王完全觉了屈平的不自在。
待车停在一府宅,靳尚方知怀王是来寻屈平的,心一凛,但迅即现悦,车召唤门人。门人来,应说屈平回他的草舍去了。
白云的纱衣是由一层细细的蜀丝织成的,薄到她的每一个细节,无不展现在这白日的光里。但她似已某法术状态,对周围人事浑然不觉,顾自起一怀王从未见过的奇怪舞蹈。
到你就晓得了。”怀王朝前一指。
“兰、竹、梅、!”
屈平的症越来越大。
三人沿甬走过第一排草舍,现一块草坪,坪上坐着七八个乐手,皆着巫服,弦金石。还有两个巫女动也不动地站在一侧。
白云移动脚步,唱歌。
柴扉是虚掩着的,并无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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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平也看向她。四目对视。
二人你来我往,你我退,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知有多久,怀王的都看了,总算听到舞曲缓来,渐渐止住。
巫乐舒缓。
“院中别无草,只四!”
“是何四?”
怀王朝前又是一指:“带路。”
是白云。
“王上,”靳尚指向宅院,一脸是笑,“就臣所知,屈大夫这个宅院在郢都当是独一无二的!”
怀王没有应他,吩咐侍卫等候在门外,朝尹、靳尚努嘴,大步走向柴扉。
“说说看,”怀王打量柴扉,“怎么个独一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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