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老规矩!”
两人都有腰牌,可以无视护山大阵,畅通无阻地躲回去,留后一大片刀光剑影。
原来,东柳从前会因为实在付不起赌资,被赌场的打手追着讨债,师徒二人早就练就了默契的跑路技巧,但只能跑得了一时,面对这么多要人命的杀招,他们没把握全而退,不用商量,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默契地冲回了太微派山门。
东柳会意,在银绒拉着他冲人群包围的时候,便拼了老命地跑向街边的建筑群里,而后,师徒二人驾轻就熟地各自化原形。
陈向晚:“爹,您是不是知什么消息?”
“牧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这个节骨儿上,难不成还要‘无为而治’吗?”远在万剑宗的陈向晚陈少宗主急。
陈向晚知,自家父亲与城牧秋的师尊私甚笃,当年太微派被灭门,毅然把少年牧秋接到万剑宗保护起来,才有了他后来的韬光养晦,他们之间想必也会有书信往来,莫不是城衡已经把计划告诉了父亲?
“一定是无量宗的好事!当年明明是他们先挑起与妖族的争端,后来太微境慷慨相助,被连累,他们却堂而皇之地侵占了太微派的资源,所以牧秋与他们积怨已,再说,太微境若是倒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那些教唆人的小人,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在场有这么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或者妖,他现在使用媚术不过杯车薪,泥海一般,起不了什么作用,最有效的就是寒酥缠……
“!”陈向晚的心凉了一半,“你的意思是?”
可东柳还是忐忑,嘱咐银绒:“咱们就在此,不要再——”
‘再去碍老祖的’的话还没,就听一沉稳而熟悉的嗓音响起:“回来了。”
陈老宗主终于开了:“你去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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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境被数以万计的散修围着“请愿”一事,一闹,便闹了整整一个月。
正在犹豫间,一寒芒从前过,银绒一惊,的帷帽便随之掉落,黑纱落地,少年容貌。
而那位一向运筹帷幄的城老祖,竟没什么大动作,既不镇压,也不解释。
陈向晚:“爹爹,您说句话啊!您不会真的认为,那些所谓的‘散修’,真是自发去闹事、的吧?孩儿不信他们背后若没有人教唆!”
混的场面中止了片刻,这些人族修士,大多都是为匡扶正义、慕名而来的散修,没人见识过“修真界第一人”的真容,竟看呆了。
银绒连忙把那只小鹿妖推开,现场的混战迅速升级,银绒开始犹豫,要不要反击,他能拿得手的攻击手段只有两样,一样是媚术,一样是寒酥缠。
陈老宗主却:“看把你急的。这事猜也猜得到,依着牧秋的,自然是以师门为重。”
银绒趁着他们怔愣的工夫,拽住自家师父,就跑。
到底是见过风浪的老宗主,他气定神闲地说:“牧秋这孩,中有沟壑,这小事,怎么能难得倒他?你还是不要去添了。”
红齿白,桃颜。
东柳一抬,果然看到城牧秋,且城掌门还一副“恭候多时,你们终于回来了”的表。
陈老宗主还以为自家儿心悦于城牧秋,笑:“自然是拱手那狐狸,换得天太平,一只狐媚,能值什么?怎么比得过他亲手夺回的太微境?他之所以拖到今日,还不理,大约是要存心等事发酵。”
但一旦使用,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是什么妖王之的说法?
“爹爹,求您,准孩儿去太微境看个究竟吧。”
陈老宗主沉不语。
在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在一片打得灰土脸的修士中间,显得格外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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