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教了银绒一诀,银绒很聪明,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一遍就记住了诀,但诀并不是最重要的,雕刀的使用手法和运转灵力也很有讲究。
他不敢直接雕涅槃羽岁,便去院里随便找了块石,果然,因为灵力把控不当的缘故,在关键时刻雕坏了石,可怜的石直接碎成两块。
银绒意识扔了石,“请仙尊责罚!”
话岁这样说,但绒绒的狐耳已张兮兮地向后向贴上了脑袋,双手也捂住了,蓬松雪白的尾尖儿也不安地甩了甩。
城牧秋愣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无数次因为小狐狸背错了书而惩罚他的形,好几次都把银绒雪白翘的打了红痕……
想到这些,本该愧疚的,但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陡然升温,打断了城牧秋的回忆,他清了清咙,“我罚你什么,慢慢练就是了。”
银绒惴惴地抬起,小心地问:“不打我啊?”
城牧秋望着他那双琥珀的,像是了星辰的漂亮睛,以及艳的柔的,还是忍不住了银绒的狐耳,“嗯。”
银绒安心了,也开心了。
他不知城牧秋来琵琶镇要办什么事,也不过问,自己倒是过得很充实,一开始慢慢就地钻研刀工,准备一鼓作气地把那涅槃羽岁雕刻来,但没了祖宗的教育,就很容易懒散,没几日便累了烦了。
银绒于是准备上街炫耀一番。
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事,若是碰上曾经欺负过他的“仇人”,一定要在仇人面前财大气地亮自己的灵石,或者以武力压制。想想就开心!
然而,他前脚门,城牧秋后脚也跟了上来。
虽然不大愿意,觉得祖宗可能会影响自己显摆,但银绒也不敢驱赶城牧秋,任由他跟着。
没想到,没碰到仇人,倒是先碰到了一桩怪事。
他们门的时间有些晚,琵琶镇是没有宵禁的,通常这个时候,坊市外围卖烧的摊香味最,总把他馋得边啃野草边闻味儿,老板心好的时候,还会扔骨逗银绒,这回他发了财,低要买一只整!
可坊市里哪里还有人?街市上也没人闲逛,还有好几家门摆放着四四方方的、白纸糊的箱,箱底还着一盏盏油灯,灯光照在白纸上,映白惨惨的光。
银绒觉得渗人,直往城牧秋后缩,小声:“这是什么啊?”
城牧秋安抚地握了握银绒的手,解释:“捉妖的东西。”
捉妖的?难怪他看了就觉得害怕,但琵琶镇一向是妖族、凡人、修士混居的,大家磕磕碰碰不断,但也从没有明目张胆地摆捉妖的阵仗,好奇怪。
“捉的什么妖啊?”
城牧秋:“这陋的法阵,只能捉些小妖,民间叫‘夜星’,猫、狗、狐、黄鼠狼等等成了,并以孩气的邪门方式修炼,便统一叫‘夜星’。你仔细看,那不是箱,而是笼,如果没猜错的话,屋里应该还有一个瓷碗,上横放着一把菜刀。”
说着,城牧秋便自然地拉着银绒推门而。他的大手还握着银绒的,直到门都没松开。
这是凡人的房,一家四正守着个昏睡的婴儿,突然见到有人闯,都吓了一,当家的男人一把抄起菜刀,张地说:“你们是什么东西?!”
城牧秋没搭理他,反而看向银绒,意思很明显: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