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濛的主动提及为他找到了切,将酝酿许久的歉意。
哪怕他知获得原谅没那么容易,至少从时濛的反应来看,全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自昨日起,时濛的态度就冷淡不已,表面上全盘妥协接受,听之任之,实则里竖起了所有的刺,连呼都在竭力传达抗拒。
时濛没理会傅宣燎的歉,拿起被冷落多时的咖啡杯,放在咖啡机底座上。
随着淌的声,两杯冒着气的咖啡摆在桌面,时濛站在岛台的一端,拿起一杯慢慢地啜饮。
傅宣燎走上前去,拿起另一杯。
许是因为距离近,时濛发现了傅宣燎右手指和中指上两块的伤疤,并多看了两。
“被烟的。”傅宣燎察觉后立刻不问自答,“有疼。”
但我知这比起你的疼,还差得远。
时濛似乎没听懂他的话,或者本不想懂。视线再度垂低,时濛放杯,抿着,双手置于桌面握。
这让傅宣燎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时濛,那时候自己十岁他八岁,面对自己友好的亲近,时濛也是这样,安静而不失礼貌地坐着,绞的手指却透了他的胆怯。
当时应该拉他的手,让他不要害怕的。
现在已然失去立场,傅宣燎的手只伸到即将碰到缠着绷带的手背,便克制地停住,蜷起手指,悄悄地收了回来。
傅宣燎举起杯喝了咖啡,坦言:“虽然当年,因为这件事对你有了偏见,它是一切恶的开端,可是我仍然庆幸,那天是你闯了来。”
说着,他呼一气,努力让的话语不那么沉重。
“要是不愿意想过去的事,那我们就不想了。”傅宣燎偏看着时濛,“从现在开始,只要是你给我的,就算里面放了毒药,我也心甘愿喝去。”
这番无从考证的话,待傅宣燎一走,就被时濛行抛到了脑后。
他关大门,反锁,上楼把起草到一半的画挪到位于楼台的新画架上,抓起旁边窗台的一颗嘴里,咀嚼间中和了咖啡留在齿间的苦味。
这幅画时濛整整画了五天,期间门买材都脚步匆忙,在超市偶遇到潘阿姨,聊不上几句就要走,理由是赶着画。
周五晚上门被敲响,时濛莫名不想去开,通过外的呼唤声辨认是谁,才匆匆放笔,站起来行至门边。
开门后,先闯帘的是一兜黄澄澄的橘,脑袋从袋后面探来时嘴咧得老大扮鬼脸,惊得时濛后退半步。
“有这么吓人吗?”潘家伟边嘀咕边踩着地垫蹭了蹭脚,走来,把橘放在桌上,“我妈让给你带的,让你多吃,吃完家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