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调换，调换……”李碧菡垂首，将这个词咀嚼了两遍，复又抬眸，“怎么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李碧菡愣了：“……你说什么？”

监控没有声音，画外传来的声音便成了此刻唯一的动静。

时怀亦叹了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此言一，满屋哗然。

“呵，老天不，当年死的怎么不是他，我恨不得拿他的命去换我沐沐的……”

她坐在等候室最里侧的沙发椅上，腰背得很直，却仿佛摇摇坠，瞪大一双看着时怀亦，像是渴望从他中听到否认的回答。

“要不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我又何必让濛濛喊你妈妈，还尽力制造机会让你俩培养……”

外面两人甚至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就围绕着时濛展开争吵，仿佛他与他们无亲无故，连基本的尊重都不得到。

李碧菡抬手住，通过平复呼：“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一掌拍在门板上，傅宣燎冲走廊吼：“要吵去外面吵！”

可方才提到已故的儿，心酸委屈泛了上来，李碧菡歪倚在墙边，用手揩去角的泪：“他自己的妈妈怎么不来？”

“有证据吗？”李碧菡本听不去，只顾

“等一。”李碧菡忽然声打断，终于反应过来似的面向时怀亦，“先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时沐不是我的儿？”

“时怀亦，你是不是一定要我认了这个儿？”怒火再度被挑起，李碧菡泪瞪着时怀亦，“那我就告诉你，我唯一的儿叫时沐，房间里那个叫时濛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今天死在这里，我也……”

傅宣燎和江雪惊讶到愣在那里，两名警察都被这电视剧般离奇的桥段得面面相觑。

时怀亦和李碧菡被吓了一，见是傅宣燎，才双双松了气，转而愤然瞪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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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虚浮，用尚且能动的那只手借着墙面、护栏支撑，也不回地走监控界面，伶仃的背影毫不留恋。

听到不吉利的“死”字，时怀亦也不淡定了：“你怎么能咒他死？他可是你儿！”

听说时濛不见了，时怀亦急：“自己跑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怎么可能自己跑？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好几天了都抓不到害我儿的人……”

“闭嘴！”

“确实是自己跑的，监控有拍到。”傅宣燎不想听他废话，“麻烦陈警官继续程行事，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人找到。”

江雪听得难受，想去提醒他们小声，刚转向门，傅宣燎一阵风似的过她侧。

时怀亦借着上来的一气，指着病房，在投过来的众多愕然目光中，声宣布：“时沐不是你的儿，躺在里面的时濛才是！”

时怀亦方才被急了，这会儿已经开始后悔。他悉心维护了五年的和平毁于一旦，若是回到十分钟前，他断然不会了心神，听到一个“死”字就让冲动支理智。

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再失去一个，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待时家？

然而话已经说去了，现如今再反，怕是也没人接受。时怀亦破罐破摔，沉一气：“时沐不是你的儿，时濛才是你亲生的，他们俩……在生的那年被调换了。”

层单人病房还有其他患者居住，护士上前提醒不要大声喧哗，警察便主让大家转移到本层单独设立的家属等候室，关上门，与外界隔开后气氛更加安静。

被称为陈警官的警察：“刚才已经电话署过了，即刻展开搜寻。”说着翻开记录本，“二位是受害者的父母？这里正好有几个问题……”

“来都来了。”时怀亦无奈先退一步，“孩受了很重的伤，作为辈，看一看不过分。”

时怀亦气得脸红脖，扬起手又不忍落，到底听不去李碧菡对时濛的连篇诅咒，冲而：“他才是你儿，你的亲生儿！”

“你就是他的妈妈……”

外面又起了雨。

第33章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