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男人们简直目露“凶光”,一哄而上。规矩点的一、叁、四号往余向晚身旁站定,大胆点的二、五号一左一右坐到余向晚身旁。
他们虽然与余向晚拉近了距离,但是为了避免客户不快,在客户主动要求前,还是会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岗前培训什么规矩和服务原则都有讲过。
坐在余向晚右边的五号率先开口:“小姐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只有六号还仿佛活在梦里,笔直地站在原地,跟块深深扎根于大地的木头似的。
这被动的“左拥右抱”简直让余向晚头皮发麻。她瞪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笑着看戏的茹眉,对身边的五号说,“那你说吧。”说罢她的眼神又过了一遍其他人,“大家轮流来。不用挨那么近,都先坐下一起听听吧。”
六号听到余向晚的声音,回过神来,抬眼望向她。余向晚刚好与他沉郁的目光交汇,这才发觉角落还有这么个人物。
六号留着清爽干净的寸头,眼神沉郁如深渊。不知道为什么,余向晚总觉得那双眼睛有磁铁般的吸引力。当他看着你时,引力的漩涡盘旋,你便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
他的眼角带有一抹新近的伤痕,像是被钝物的尖角擦伤的痕迹。
白色的衬衫套在他身上分外合适,他站在那里不声不响,仿若化为一片与俗世隔绝的空白,外界无法打扰他。他像只竖起防备倒刺的刺猬。
忽然之间,静止的空白动了,这只刺猬踱步而来。
他无言地停在一边的沙发旁,跟着其他人坐下了。
这人孤傲得跟大爷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客人呢,一点都不像有服务意识的作陪员工啊。
余向晚捧着菜单,开始听着五号胡诌他的笑话。
五号是开朗活泼的性子,他很快地说了两个笑话段子,整个场面渐渐地活跃起来。余向晚默默地肯定了他纯熟的业务能力。
接下来,叁号开始了,他没讲笑话,只讲了个故事。他们都挺默契地一个接一个。
余向晚突然觉得现场变成了才艺表演。目的就是讨好“金主”欢心。
李逍终究没忍住打余向晚的电话。他们已经过了一星期没联系了,这会儿去找余向晚前,李逍忍不住给余向晚打了电话。
李逍打了叁次,总算接通了。再不接通,李逍只能不得不接受余向晚拉黑他号码的事实了。
还好还好。他叹了一口气。
李逍听着那边人声喧哗就来气。男人的说话声、音响里的歌声断断续续地通过电流传播过来。
余向晚这会儿正听着一号献唱。不得不说,一号这把歌喉不错,一号蛮直率地表示如果有人捧他,或许他就能当歌星了。
李逍质问道,“晚晚,你怎么回事,又跑去会所玩儿?真就上瘾了是吧!”
余向晚心想李逍这么几天没联系,一联系还气那么冲。分都分了,李逍怕不是还拎不清现如今自个儿的身份?
她握着手机,转移到包厢里的卫生间听电话,门一关就隔绝了外边的声响。“你怎么知道我在会所?哎不是,我就想说你啊,你管得着吗?你可能记性不好,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逍颇为无奈,“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是知道了。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余向晚很是不屑:“得了吧。我倒觉得这地方蛮适合我的。”
李逍喉头一哽,艰涩地说道:“我管了你那么多年我可管定了。你别再闹了。这回儿算我输,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余向晚白眼飞天,“停停停,我跟你不可能了,你不是那天撂狠话吗?什么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吗?那我今儿个也回送你一句——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李逍说,“我那不是气话吗?不是真心的!”
余向晚回应道,“管你真不真心呢!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不跟你费嘴皮子了,简直浪费时间,你就跟岳霞那个贱货搭一路瞎扯去吧。”
电话那头的李逍皱着眉,“哎,不是,这又关岳霞什么事。把话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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