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
宋绾往墙角靠了靠，她不希望自己被人发现。
“宋小姐，我是段飞羽。”段飞羽蹲在宋绾面前。
宋绾埋着头，伸出左手，想和她握手。
段飞羽握了握“很高兴今天可以看见你，我以为今晚只能看到沉先生。”
宋绾听到她对沉为生的称呼，心里奇怪，身体却打了个嗝。
“我不知道关于我和沉先生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段飞羽说话语速有点慢，像在说睡前故事。
“我和他是上学认识的，之后就在一起了，最后分开了。故事就是这样。”
“《无赖》这首歌是他以前经常给我唱的，因为他觉得这首歌写的就是我们。”
“可后来，证明了，他是无赖，而我不是那个“她”。”
好几秒的沉默过去“宋小姐，我已经嫁人了，孩子都快一岁了。”
“看你第一眼，自信但是内敛，心思细腻，外貌当然不用说，万里挑一。当时我就在想沉为生这个大家眼中的烂人撞了什么大运，能娶了你。”
段飞羽将宋绾鬓边的头发挽到耳后“宋小姐，今天来我是要祝你和你家先生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婚礼的话我会和全家一起来，毕竟我嫁的人和宋家没有矛盾。”
本来停止哭泣的宋绾，听到后面那一句，眼泪止都止不，疯狂咳嗽飙泪。
“宋绾？”沉为生的声音传来。
宋绾缩了缩身子。
“你给她说什么了？”沉为生看着段飞羽在宋绾身边，心里莫名有种担忧和害怕，所以他声音不自觉的有点大，抓住段飞羽的手想将她甩走。
“我在祝她新婚快乐。”段飞羽回头还是保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
“宋绾，宋绾？”沉为生摇了摇她“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宋绾没说话。
“请你离开一下。”沉为生忍着怒气说。
段飞羽看着沉为生下压的嘴角，眼里透露出来的冷冷情绪，就知道他努力压住怒气，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好，我也要走了，回去照看宝宝。在这儿和你告别了。”段飞羽看着沉为生的方向，她有点恍惚，自己好像看着沉为生背后，点点灯光的大厦，好像在和那个十年前在自己面前哭得将绷带打湿的一个横冲直撞的无赖说话。
“好。”沉为生说话也很轻，飘忽忽的，视线死死地锁着宋绾。
高跟鞋踏地声渐远，宋绾还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现在不知道在哭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周围没什么人，“走吧。”沉为生拉住宋绾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宋绾犟，不愿意起来。
“宋绾，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没人会怜悯你。”沉为生站在宋绾面前，居高临下地说。
我怜悯我自己。
宋绾突然想到了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站着，居高临下仿佛生杀予夺的地狱判官。
“你到底要干嘛？”沉为生低吼着。
宋绾想拿起旁边的酒瓶，一锤子打在沉为生的脑袋上。
但她只擦了擦泪水，抬头直直地看向沉为生。
眼妆有些花了，不重要。但眼里的倔强以及不甘，却让沉为生看着笑了起来。
他蹲了下来，用眼神描绘着宋绾的脸，右手捧着她的脸蛋，大拇指按在她红肿的嘴唇上。
用力按下去，宋绾不适地发出声音，大拇指往旁边一擦，口红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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