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A,一名大学生,专业是现代流行舞。个人信息只能给到这儿,在看完我的故事后希望你们不要把我扒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在宿舍看了一部电影,《忌日快乐》。以防你们没看过,我稍微说一下剧情。女主角跟我一样是一名大学生,在她生日那天被一个戴面具的人给杀了,之后她不断循环这一天的遭遇,不管她怎么去改变这一天的经歷,到最后她还是会被杀死。这是一部喜剧,结局当然是她找出凶手,杀了对方,走出了这个循环。
我看完,脑子转了一整个晚上。我才刚二十岁,目前的人生除了中学时被好朋友B发现我的性向,以及跟父母出柜,没甚么大起大落。如果现在就死掉,那我的遗憾还是挺多的。
想东想西想到天亮,我想及时行乐,不是明天后天,就今天。
在班上有一个我觉得不错的男生,就叫他C吧。我观察了他四个学期,整整两年,舞蹈功底好,话不多但温柔,就连我这个没跟他说过两句话的同学,问他要不要一起参加舞蹈比赛,他也笑着说「好啊」。我当时会鼓起勇气问C,是因为看见他拒绝了两个邀请他参加同一个比赛的女生。想着我也上去问一句,他拒绝我,这样一来一回纯粹当作聊天。
他答应我的那一瞬间我往窗外看,想看看外面有没有彩虹或者流星,结果只有哗啦哗啦下着的大雨。
我刚说的及时行乐,是我决定要跟C表白。我琢磨了一下,也不是非要表白,就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他的想法和好感,没有奔着开花结果的目标去。
天一亮,我掐着他起床的时间,约他今天专业课结束后留在舞蹈室排练。
舞蹈室很少有空的时候,除非被人预约了,否则上课的时候上课,下课了也会被同学霸佔来练功,经常几组人在不同角落练不同的东西。我想在排练结束后,趁人多声音吵杂,偷偷跟C说话。到时候不管我说了甚么,他听没听清,会有甚么反应,都希望能被周围的声音带过去,不要太尷尬。
我光顾着盘算,晚了出门上必修课。
我们学校有两个校区,中间隔得挺远。必修课在旧校区,我宿舍在新校区。我跑着去坐地铁,进站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那男人戴着墨镜和有线耳机,嘴巴不知道在说甚么一直动。我跟他道歉,他猛地抓住我手臂,十分用力,我连骨头都觉得痛。
「今天是几号?」男人问我。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着那种一截黑一截白的盲人杖。我看了看手机,告诉他:「20号。」
他突然高呼一声,我还是没能听清他说的话。他激动了两秒,很快平伏情绪,点着盲人杖走了。
我从后门进演讲厅的时候,被眼尖的教授点名批评了:「你别往前窜,会打扰到同学,就坐在后面。」
我一般都坐前排的,教授这么说了我只能赶紧原地找座位。书摊在桌上我没心思听,全在想下午排练结束后要跟C说的话。我打算写个稿子,能准备多少是多少,到时候要是临场发挥得不好,就当作是参加朗诵比赛,好歹能背一点。
必修课的教授似乎有意为难我,我才刚到,连他说到哪章哪节都不清楚,他就不停叫我起来回答问题。这个教授很刻板,一定要人像中小学生一样站起来回答问题。我觉得我在练基本功,大腿肌肉随着多次站立坐下开始隐隐发紧。而我的稿子还停留在「你介意我耽误你几分鐘吗」,没进入过主题。
「你迟到了还上课分心?」
旁边忽然有人跟我说话,吓我一大跳。先前找位置坐下,没看清周围是哪些同学,抬头一看,是B。我瞬时把纸胡乱盖起来。
我忘了说,B跟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当初他在知道我喜欢同性后,没过几天就转学了。那时候不是二十世纪初,通讯途径多的是,转学后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更何况他在转学前就不怎么跟我说话了,我不笨,我能明白。我的好朋友变成了旧时的好朋友。
在大学里遇到B我还挺惊讶的,不过没有主动叙旧,有课题凑一组也只是说认识,中学同学。最多的接触是有时候借支笔,或者互相抄抄笔记吧。
「你今天甚么时候有空?」B问我。
这有点唐突。我最近没有跟B一个小组,没有需要合作讨论的课业要做,也就没有必要在课外时间见面。我低头看了看,给C表白的准备工作进度为零,于是说:「今天可能一天都没空。」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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