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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海看到了对方底的不甘。

人都来了，厉天祥还没从顾山海上，探到想知的信息，可没打算让对方轻易走。

千年前的东西，就算一支笔，一锭墨，放在现在都是好东西。

步连城所绘制的友人画像，外界早有传，只是这幅人画尤为大而清晰。

他等着对方一揭他的份，谁知对方一都不脆，用这方式试探。不就是想说，他顾山海得很像步连城画中的顾钟秀吗？

“有睛的都看来了。”还用你说？顾山海这句话，绝没有讽刺对方的意思，他在为对方吞吞吐吐着急。顾山海微微抬起站定，仪表无懈可击，等着对方公布真相的那一刻。

这是……顾山海，不，是画君钟秀的肖像。

顾山海站在画像面前，一人一画，一今一古，仿佛前世今生。像，实在是太像！

他所言非虚，的确有钟秀画君从未对外展示过的真迹。不过众人的目光，都被展示柜中间，步连城绘制的人画引。

“到了！”前方的门设有指纹密码锁。厉天祥上前把手掌在门上，将门打开，映帘的是一幅幅陈列在展示柜里的画像。

大伯实在偏心！

他一声，裴程平停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旁人在震撼时，顾山海心想，厉天祥焉坏，憋了半天总算图穷见匕。

他甚至朝裴程平明示：“我像不像从画像里走来的？”

厉家有这么多难得一见的古，厉知奕觉这趟带对方开界，是便宜了对方，这两人还不当一回事。偏偏如果不是因为对方，他在厉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不过因为他太淡定，让厉天祥反而在真相面前，畏首畏尾了。

“……”你为何这么自恋？厉家伯侄两人暗忖。

“顾山海与画中人神似。”厉天祥很克制的暗示。

“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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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神态自若，好了准备，等着对方公布自己份，来个一鸣惊人。

“嗯，厉家太大，逛累了。”顾山海真当自己是来旅游的。一旁的厉知奕，看他们郊游的悠闲姿态，脸都黑了。

裴程平嘴角上翘。难怪第一次见顾山海就觉得熟。顾山海的相貌，不就是从画里走来吗？

“先祖传承留的画作，都在最里间，极少示人。请随我来，很快就到了。若不是恰逢其会，就算我侄儿也是沾光，今天第一次见。”

“是这样的。”厉知奕合。

山海打了个哈气。

见到画像后，裴程平和厉知奕的惊愕神，顾山海尽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