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年永远记得,
在2013年九月的那一天,
苏荷白皙的脚腕踩着细碎的铃铛声,
铃铃铃,
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走来,一直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此后的无数日子里,他让那串脆弱不堪的铃铛响彻了无数寂静的深夜。
“川年,妈妈在美国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不能回来了,我给你请了一个家政,她会负责你以后的饮食起居,记得按时吃饭,还有你的功课一定不能落下,不要让我失望”
片刻后,陆川年挂断了电话,独自一人走到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半倚着墙壁抽了起来。
他对女性有一种莫名的讨厌,5岁那年母亲在法庭上为了争夺他的抚养权与父亲大打出手,还让他晚上了一年学,可来后来也并不怎么管他,除了每个月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一笔钱。
今年他上高二了,她依旧不管他,还给她扔给了家政,不过他已经不在意了
苏荷拖着行李箱来到居民楼下,打开Marlboro的烟盒子,熟练地挑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侧着头点燃抽了起来。
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在口腔内弥漫开来,连带着舌头都沾染上丝丝的凉意
她对这款烟情有独钟,抽起来非常带劲。
她来这里念大学已经一年了,学校并不太好,是个普通二本,但她并不在意,知道考上这儿的美术专业就来读了,
唯一头疼的就是在高叁毕业的暑假,她的“姘头”阿青,那个常年在街头混的街溜子,对她死缠烂打,求着不让她去念大学
父母她的成绩并不满意,成绩出来后父亲眉头紧皱着,女母亲也试图劝说她复读,但她不愿意,她着实不想在监狱一样的学校里再关一年
她从小就是家族里最不被看好的孩子,5个孩子里,她是个异类。
性格乖张,一点都不内敛,喝酒、抽烟、蹦迪、烫发、染指甲这些同龄人粘都不敢粘的东西她很早就会了,念高中时还收敛着一点,来这儿后索性放开了
学校里的课没什么意思,老师总是机械的照着课本和PPT念经,上课让学生们答到是他们唯一热衷的事,
找了这份家政工作后,她出了几块钱,让班里一个女生包了她一个学期的签到,来这儿好歹能赚点烟钱
一阵灼烧的刺疼从指间传来,她才发现烟燃到了尽头
她把烟头丢在脚下用力搓了搓,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敲门声轻响了叁下,陆川年前去开门,愣了一下,
他以为母亲请的家政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可是眼前的女人看起来不超过20岁,她有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涂着鲜艳的红唇,鼻子小巧而又精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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