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才能到另外一家。
后来两家人嫌这样麻烦,索打通了后院的一堵墙,这样的话,从后门走,只用不到两分钟。这扇小门,在他的记忆里,为了方便串门,从没有锁上过。
当然,现在也没锁,它照常虚掩着,一副不设防的姿态。可那边的人已经走了,它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纪峣站到脚酸,才惊醒似的匆匆回了房,像只鸵鸟一样,不敢过问张家半况。
事实证明没有谁是离了谁就过不了的,纪峣仿佛完全不记得世上还有张鹤这个人,每天颠颠地跟在他妈后面,享受这份迟来的关。
他们一家不是黏糊,从前的关系一直保持在亲近却不亲密的状态,现在骤然调整节奏,难免用力过猛,有时候纪峣觉二老对待他的态度,就像在面对一个八九岁的宝宝。
他很想说真的不必如此,但看到纪母“我觉我好像搞砸了”的表,又什么话都说不来了。
“总之……算是痛并快乐着吧。”纪峣跟温霖通话时评价,“觉还行。”
温霖轻笑一声带过这个话题,声音听着无打采的,没平时那么神。
纪峣正在看一份企划,电话那也在忙,纪峣能听到温霖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半夜一多快两了,纪峣有熬夜的习惯,温霖却没有,要不是要的公务,他不会留到现在还在理。纪峣简直能想象对面的人手边摆着杯咖啡,一边打哈欠一边理事的样了。
纪峣听得好笑,让温霖挂电话专心工作,早上床睡觉。
温霖打了个哈欠:“就是因为太困了,才跟你打电话聊天,提神。”
“行吧。”
跟临时加班的温霖不同,纪峣纯属是闲的。他最近睡眠质量很差,闭上也睡不着,索爬起来工作。
听得温霖肃然起敬,连连慨他竟然有当工作狂的潜质。
自打时针指向两后,温霖的哈欠就没听过,传染得纪峣都困了:“真那么困就睡吧……”
温霖猛了咖啡,狠狠摁了摁眉心:“明天早上就开会了。”
“你这两天嘛去了?”
“我新买了两盆兰,太喜了一直呆在房里没来……”
“……”
顿时脑补了一个抱着傻笑,满泥土的园丁装温霖。
纪峣无语,“你的完男神人设又崩塌了一个角。”
温霖自暴自弃:“早跟你说了都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