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住地想,等一会儿纪峣知他了什么以后,是不是还会这样包容地对他说一句:这不怪你?
于思远满脸屈辱,他一气,双手十指死死扣着桌面,像是指尖都要渗血来。半晌后,男人张开泛白的:“汪。”
“凭什么,我非得被你糟践?”
于思远大概不知,那个“汪”,有多么的可又可怜,让他的心都快化掉了。
那也不是于思远的错。
男人坐在书桌后的椅上,握着一本书,看了很久,却一页都看不去。他心如麻,侧耳听了半晌,却一动静都没有,他生怕于思远没轻没重,简直坐立难安,最后索将书本一合,抬步走书房,打开了隔卧室的门。
蒋秋桐曾对他说,有时候看到那两个人在一起,他就恨不得世界毁灭,大家一起玩儿完算了。
纪峣果然不敢叫声,剩的时间,无论被于思远折腾得多狠,他都一声都没叫。
表很凶,神却得像被扇了一掌的小孩。被冷漠地拒绝三连以后,男人狠狠咬着腮帮,一字一顿地问:“凭什么,我要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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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刚才于思远对他的那句耳语:“这可能是咱们这辈最后一次上纪峣了。”
他那时烦得不行,闻言都没抬,声音比于思远还冷:“我求你原谅求你复合了?你不愿意就啊。”
他回,挑眉看他,暗忖这人还要嘛。
纪峣不知为什么,于思远会忽然绪崩溃——是的,在他里,现在的于思远虽然看起来还很冷静,但其实已经崩溃了。
在哗啦哗啦的声中,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落来,带着安抚,又重复了一遍:“这不怪你。”
当纪峣躺在床上,等男人覆上他的时,只听对方淡淡:“一会儿小心,别叫声——我哥肯定在隔竖着耳朵听呢,如果你叫得太惨,他会心疼的。”
乎意料的是,于思远本没有阻拦。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垂了。
毁灭吧,爆炸吧,天崩地裂吧,他忍不去了。
——哪怕真的扑上来,把旧主给咬死了。
蒋秋桐本该抱着纪峣转就走的,然而他停了。他忽然有觉,于思远似乎一直在等自己,等自己把纪峣带走,带着纪峣名正言顺地离开。
室并没有男人都懂的腥膻气息,说明这么久的时间,居然两人没一个发过。不过想想也是,当彼此都把上床当上刑的时候,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兴致。再一看,可不是么,虽然满床散落着各,可于思远仅仅是坐在旁边,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纪峣,而纪峣本就没有一反应,他正死死拽着床单忍着。
不过他知,这一定是自己的。所以无论于思远怎样,他都不怪他。
自从重逢后,他对于思远的态度一向恶劣,也自知自己从没过人事,可于思远仍旧像条被赶家门的狗,哪怕被打了,哪怕疼着了伤着了,哪怕愤怒地冲主人呲着牙——
“凭什么,我得忍着?”
“就因为我你?就因为我你,我就活该受委屈?他妈活该当你的狗?”
但是表面上,他只是抱臂冷笑了一声,说了句“谁稀罕”就扬而去。
于思远仰靠着门,沉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睛。
两人都很沉默,整间屋只能听到嗡嗡震动声。
然而这默剧似得静谧,才更令蒋秋桐揪心。
“……”
两人见他来了,还没来得及表态,蒋秋桐就喝:“你要玩死他么!”说完就大步走过去,弯腰想要抱纪峣离开。
于思远气笑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圈通红地盯了他半晌,指着门:“这是我订的包间,该的是你!”
他没什么反应,扭就走。正要打开门时,于思远一声厉喝从背后响起:“回来!”
但是他哥从来就是个刀嘴豆腐心,恐怕没人想到,最后忍受不了,拉引线毁灭世界的那个,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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