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夕瞪圆了睛:“你…你们要和赵斐争皇位?他不是说…”
赵斐咔嚓咔嚓不停,:“还是剪掉的好,省的你到勾引男人。”
周宸夕睡得再香甜,可耳边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咔嚓声,到底是扰得她柳眉一皱,想换一个姿势,就在翻的过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睛,正好看到有一只手攥着一把银白的发从她前掠过,往床一扔。
只听幽静的厢房里一阵咔嚓咔嚓之声,每一声咔嚓之后,地上都飘落一撮银白的发。
周宸夕又害怕又委屈又生气,泪珠大颗大颗的落,她绝望的:“我几时勾引男人了,赵斐,你怎么可以日日这般羞辱于我,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周宸夕愣了愣,突然反手握住林熹的手:“弟妹,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当不如死了算了这个念,不住在她脑海回的时候,她突升一勇气,移动着脑袋向赵斐拿着剪刀的手过去,恨声:“你就戳得我脑袋白浆,戳死我算了!”
这周宸夕不用摸不用看都知赵斐在什么:“你疯了吗?你在什么!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随便剪我的发!”
周宸夕绝望的闭了嘴,好半响喃喃自语:“待赵斐成大业,只怕我更没离开了,赵斐定要将我锁冷之中,日日折磨于我,报辱他之仇。”
于周宸夕而来,她是最不希望看到他们造反的,可她劝不住赵斐,只能将微薄的希望放在林熹上。
夜,周宸夕在睡梦中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这是她自打到了蜀地,第一次睡的这般香甜。
林熹握住她冰冷的手:“嫂嫂莫怕,届时,我会为大哥封一块偏远的地,命他只能留在封地,无诏不得回京,而嫂嫂就安心的和我们一起留在京城吃香喝辣。”
赵斐脸剧变,飞快的移开剪刀,手再一甩,那把剪刀已经飞去了好远,不知摔到了哪个角落。
她一睁大双眸,对上赵斐面无表的脸,幽幽烛火印在他的脸上如鬼影幢幢,人吓人吓死人,她心扑通:“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里什么?”
林熹却:“他们的安危早已有了妥善的安排,无需担心。”
林熹:“此事也是得到老侯爷的默许的,嫂嫂过于小看了老侯爷了,他是一只沉睡的狮。”
她话音一落,耳边又听一声咔嚓,赵斐从她拿一把发,熟练的往地上一扔。
他静静地瞧了周宸夕好一会,然后将烛台搁置床,从袖里摸一把亮着寒光的剪刀。
周宸夕不可置信的伸双手,颤抖的想摸向自己的,赵斐突然拽住她的一撮发用力一扯,她疼得龇了一牙,赵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别动,我的剪刀锋利的狠,当心戳得你脑袋冒白浆。”
他比周宸夕还要愤恨:“你想死?你梦!你梦!”
“嘘,隔墙有耳。”林熹用手掩住她的,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嫂嫂,不是我要和大哥争,还有傅炎呢,届时大家凭本事。”
“陈寒霜吗?她自己还有娘家夫家一大的人,她是有叁六臂吗?她怎么帮?”周宸夕又担心又愤怒,:“你和叁弟还有赵斐分明是不在乎爹娘的安危,倘若你们在乎他们二老一分一毫,你们就不会这样的决定!”
林熹投重击:“大哥令嫂嫂受辱人前,嫂嫂都愤而求休书,何况老侯爷,心的遭人陷害,宁静的家园被搅得支离破碎,他就当真毫无怨言?他是什么活菩萨吗?”
“大业?”周宸夕和林熹关系虽好,但对于这件事却从未有过探讨,她心中对这件事压着很多恐惧,林熹刚提了个,她便:“弟妹!造反这么危险!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去造反?你们可曾想过京城的爹娘该怎么办,届时战事一起,他们就在天脚,如何能保住安危呢?”
周宸夕是越哭越凶:“那我不也就秃了?”她不敢想象银发全剪掉自己会是多么可怕的模样,还怎么去见人?简直就是徒惹他人笑话罢了,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周宸夕傻:“爹…默许你们…”
熹就是铁打的心也了,承诺:“嫂嫂,再忍一忍,待成大业之后,我会帮助嫂嫂离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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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是一声咔嚓,又是一把发。
赵斐用冰凉的小拇指揩去她角的泪,突然柔声细语哄她:“别哭了,只要把这些白发剪掉,就不会再有野男人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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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斐如幽灵般现于她床前,举着一支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