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工作了好几天,终于有了一天的空闲时间。沈斯缪陪着纪浔去了一趟学校,到了校园里面,沈斯缪才后知后觉到纪浔还是一个学生,大学还没有毕业。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吹在身上也像是剔肉刮骨一样。沈斯缪穿着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风衣,手上还带了一对皮手套,仍觉得风顺着衣服的缝隙吹了进来。
他和纪浔并排走着,到了拐角处他抓住了纪浔的手,隔着手套他都感觉到了他的手指冰凉。
拐角处的前面就是学校的行政大楼,他把手套取了下来,握住了纪浔冰冷的手摩擦了几下说:“太冰了。”
纪浔把手抽了出来,手指压在了沈斯缪的颈侧,冷峻的眉眼透出疏淡的笑:“冰吗?”
纪浔说话时呵出来的白气,像是一团热雾一样蓬蓬地撒在他脸上。压在颈侧的那根手指冰冷刺骨,他感觉那一小块皮肤被冻住了,鸡皮疙瘩从那一块蔓延,然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侧目看着那指骨分明的手,手背上还有淡青色的血管,他的喉间发出细哑的声音:“冰。”
纪浔收回了手,他看向一旁的行政楼:“你在旁边的咖啡厅等我,很快就下来了。”
“好。”沈斯缪应道,又一把抓住了纪浔的骨腕。
他把取下来的手套,戴到了纪浔的手上。如此才满意地说:“去吧,我在咖啡厅等你。”
沈斯缪点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他的余光看着刚才进来的关绾。她穿着一件白色粗针毛衣,长发如墨一般披着,端着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神情温婉地对着对面的女生笑了一下。
现在倒是正常,如果不是见过她发病的样子,沈斯缪几乎要以为他见到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关绾像是看见了他,朝对面的女生笑了一下,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她拉开凳子坐下,挂着一抹淡笑,像是稀松平常一般地问:“我哥呢?”
沈斯缪盯着她看了一秒,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关小姐精神不错。”
关绾笑而不语。
沈斯缪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人,那人戴着眉钉穿着皮衣,画着浓妆,是上次那个乐队的主唱。
好像是叫梁宜。
她正撑着手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
沈斯缪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关绾。
真是有趣。
外面的风一直在吹,落在地上的一个塑料袋被吹得不断翻滚,在空中起起伏伏的,像是没骨头的鸟似的。
他们两个端着咖啡缓慢地喝,拐角处一个人走了出来,又和走过来的一个老师攀谈上了,高瘦的那个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很闲适的样子。
“我哥是回来拿东西的吧。”
沈斯缪眉头一皱,手指摩擦着杯壁:“你这样叫他多久了。”
“很久了吧。”
“真是亲昵。”沈斯缪放下杯子,扭头定定地盯着纪浔。
这个称呼真是刺耳,令他有些烦躁。
关绾注视着沈斯缪,他侧着脸,黑色的高领毛衣露出来一截白皙的颈子。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看向自己的时候无悲无喜,淡漠的高高在上。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唯有看向纪浔的时候,他那双眸子里才有了情绪。
窗外的纪浔和那个老师交谈完了,朝着这边走过来。
关绾盯着他眼里情绪,开口说道:“你对他真是……。”
沈斯缪扭过了头,眼睛盯着她,竖起了一根手指压在了唇上。
让她闭上了嘴。
恰好这时玻璃传来了“咚咚咚”的敲击声。
纪浔立在了落地玻璃窗外,瘦削的手指曲起,轻轻地在上面敲了几下,浓黑的眼睫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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