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的钱多乐,早就起来要给他在夜里指方位了。
可是他现在看都不看外面,岂不是怪事中的怪事?
“你想太多啦,就是我有畏……哈哈,这天真是比我想象中还啊。”
钱多乐边打着哈哈,边站起来边往窗外指:“咦你来看,那边是不是咱大学,才跟芝麻般大哈哈哈……”
正在此时,整个天发哑的“咔啦”声,然后——猛地停。
钱多乐一个没站稳,扑到地上。
正要跟着站起来,差跟着扑街的路群青:“!!!!”
钱多乐脸都吓白了,却仍勉力支撑着安路群青:“没事儿没事儿,别怕,一会儿就动了……”
像是与他作对似的,天上“动”了——整个天剧烈地振动了一,连带着座舱也在半空中摇晃起来,像暴风雨中的残叶。
外面隐约传来几声惊呼,然后便是一片死寂,连机械的运作声也听不见一星半。
“……”
钱多乐没有尖叫。
他愣愣抬着,上的灯光渐渐涣散开来,重重光圈使他前一片模糊,听见的声音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听觉回归本位,才听见原来是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钱多乐。”
他缓缓眨,迎向路群青忧虑的神。
路群青正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弯着腰,话说得很慢,像是怕他听不懂。
他说:“钱多乐,抓我,呼。”
路群青一如既往地缓慢的语调让人平静,他跟着路群青的节奏呼,一、二、三……觉着自己的灵魂随着每一呼坠回远。
他终于发现,路群青之所以一直弯着腰,是因为自己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
而他现在正“坐”在地板上——说坐都是客气用词,天刚才那一颤,让他几乎没整个摊平。
于是手臂不幸被他缠着的路群青,便也被他的重量带得几乎跟着倒。
钱多乐顿时脸红耳赤:“你你你……你怎么不推开我?”
路群青手臂使力,把人拉到自己旁边坐:“我不想你受伤。”
钱多乐好不容易坐定了,睛不小心瞄到外面,窗外夜茫茫,空冰冷的风自隙中透,他看见另一个座舱里的侣,女方哭泣着投男方的怀抱里。
……毕竟是在百多公尺的半空中吊着,会怕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钱多乐狠狠打了个冷颤。
许多年前,也有过一模一样的夜晚。
过去的回忆汹涌奔来,他整个人僵住不敢再看窗外,满手心渗着冷汗,目光游移无安放。
“钱多乐、钱多乐……”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听见路群青对他说:“回来,别看窗外。”
“我也不想看外面啊,”羞耻死了,他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可是这不四面都是玻璃吗我控制不住……”
这该死的什么,门窗也就算了,连地板都是透明玻璃啊啊啊这合理吗!!!
路群青:“……你别哭啊。”
钱多乐大怒:“靠啊我没哭!!!我这是吓的!!!!!”
路群青摸上他透了的鬓角,凝视着他,用路群青独有的温柔神。
“别哭。”他笨拙地重复,“要是无法看别的地方,就只看着我。”
“一直看着我就好,很快就没事了。”
钱多乐本来已逐渐平复的心猛然加快,快到能觉到疼痛的程度。
他咬住嘴,直怕一颗心真会从蹦来,满脑只剩一个念。
他冲而:“你现在亲我的话,我说不定就答应你了。”
正在心无杂念地想办法的路群青:“?”
钱多乐:“………………”
……天杀的吊桥效应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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