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更清晰地听完那期校园广播。
遗憾的是,他开始注意听时,开场白已经结束了,而他也没有特意去打听那天播音员的名字,只是在第二个星期四午放学摘掉了耳机,可惜并没有听到那个期盼已久的声音。
傅悦的声音倒和那人十分相像,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我。”
得到江湛肯定的回答,傅悦开了门。
楼里满是饭菜的香味,江湛使劲了鼻,他闻了几样:有糕的香、独属于老鸭的油脂气还有不知什么的焦香味。
江湛不知是因为饭,各家的香味混杂在一起,还是这些都是傅悦为他的“试吃大礼包”。
租房是以黑白灰为主的极简设计,被傅悦打扫得很净,还放着一双拖鞋,显然是为江湛准备的。
客厅的空调开得不是很足,是很让人舒适的温度,傅悦一直站在门边,等江湛走来后才关了门。
傅悦领着江湛走了一遍公寓,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居所,面积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家电设施一应俱全。
从电视柜上的香薰、台上堆叠整齐的衣架还有傅悦卧室里一小排的亚克力手办柜都可以看傅悦是一个很会生活也很细心的人。
江湛对这公寓忽然生了几分心动,公寓里的人对细节的理也让江湛的每一个孔都觉到熨帖。
他甚至想现在就和傅悦说,合租的事他答应了。
*
“试试吧。不知你喜吃饭还是面,我两都了。”
一桌菜的卖相和香气都十分诱人,江湛先挖了一勺蒸,绵,加的和火候都控制得刚刚好,的腥气也被熟了之后再淋上的葱油得一丝不剩。
江湛前一亮,嘴满东西糊地:“好吃!”
傅悦并不搭话,翘起嘴角笑了笑。
两个人只是初次见面,并没有什么话可以聊,一时间饭桌上只有筷汤勺和瓷碗碰撞的细微声响;许是饭菜确实可,江湛的吃相尤其凶猛,似乎吃慢一些就会被对方抢先一步吃光。
傅悦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大概是在照顾吃得忘我的江湛。
江湛脑里的弹幕已经只剩“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这个怎么也这么好吃”,“吃到这样的饭赚了赚了”之类的无意义彩虹。
一阵风卷残云,居然是江湛先放筷,他用腰坐在椅上,仿佛翘脚的咸鱼,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也太好吃了吧。”
傅悦也放了筷:“那……”
“租!不租我亏大了!”
江湛所有的矜持都在面前破了功,只恨不得晚上直接在这里睡,以便明天能蹭到可的早餐。
*
了饭桌,傅悦洗了茶,泡上了山楂茶。
气氤氲,山楂清甜的香气飘满屋的每一个角落,江湛陶醉地一气,啜了一装在建盏的茶。
傅悦从桌肚里拿了一张打印好的A4纸:“这些是关于合租我想提的一些要求,学如果觉得哪一项不合理我们再商量着改,如果觉得ok,我们就这样定来吧?”
“当然,学如果有什么要求也一并提来,我会遵守的。”
江湛有些惊诧地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总觉得自己拿的是几本砖一样的教科书。
江湛已经在心里给傅悦贴上事儿的标签,仔细读来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其实很想问傅悦,是不是遇到了奇葩舍友,才要在要求里写上租房不许夜蹦迪,后面还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括号——夜是指十二以后。
但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这些疑惑和玩笑只能等熟了再说。
江湛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傅悦对合租室友“安静”的要求额外,其他的倒是稀疏平常。
江湛虽外向,但并不太喜主动社,如果说会把人往这里带,那也不会一带一大群,更何况傅悦还给了一年四次一学期两次的聚会机会。
“我同意了。要不要签个名?”江湛转着桌上的圆珠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傅悦认认真真地答:“我相信你答应了就能到。”
*
两个人聊完已经八了,理说也不晚,但离谱就离谱在江湛所在的F大周日到周四的门禁时间是七半。
而且自傅悦学那一年开始,门禁后才校的学生得通知辅导员,而那位学生也将被取消那一学期的评优评先资格。
傅悦显然也注意到了时间,他问:“晚上要留来吗?”
这句话问得有些暧昧,傅悦说后也觉得有些不妥,他清了清嗓以掩饰尴尬:“我是说,我还有几一次床单被,你可以凑合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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