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本打算今日参加霍琼婚礼的,但朝廷突然收到军报,他不得不进行处理。
遂只能让宫人前去送贺礼。
成亲时皇帝送礼上门,那是喜上加喜啊!
世人皆知圣上信重定国公, 霍琼身为定国公血缘上的侄女,自然颇得圣宠。
宾客们一时羡慕极了。
婚礼进行时,楼喻正在勤政殿与段衡商讨军情。
“陛下,近些年,咱们的商船在海上经常遭到海盗劫掠,不少船队损失惨重,这次海盗尤为猖狂,不仅抢了货物钱财,还劫了不少百姓,幸有一船工机灵逃回沧州港,报至沧州府衙。”
“那群海盗是什么人?”楼喻沉声问,“以前怎么没报朝廷?”
“听船工说,那群海盗来自东洋,也有的来自南洋,他们都说着听不懂的话。以前那群海盗只是收些过路费,不像这次打打杀杀,所以他们之前没想着报官。”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也没想过朝廷会管。
毕竟是在遥远的海上,朝廷真的会管海上的事情吗?
楼喻以前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深知海防的重要性,是以这些年一直坚持训练和发展水师。
除水师外,海船同样在不断改良,如今最大的船长四十五丈,宽十七丈,一艘可容纳上千人。
供养这么久,是时候让那群水师们动动筋骨了。
楼喻问:“那群海盗的据点在何处?”
段衡回道:“海盗狡猾得很,商船也不会特意去打听,目前还不清楚。”
“传令下去,着江波率水师前去解救百姓,清剿匪患。”
圣令刚发出去,勤政殿外便探出一个小脑袋,脑袋上的总角晃来晃去。
楼喻失笑:“偷偷摸摸干什么?进来吧。”
他从不拘着两个小家伙到勤政殿来,有些东西越早接触越好。
楼茝拉着楼固跨进来,跑到楼喻膝边,趴着他的腿,仰着小脸道:“阿兄,我听说琼琼今天成亲啦,我和阿弟能不能出宫看婚礼?”
楼固也期待地看着他。
楼喻严肃摇头:“恐怕不能。”
“为什么呀?”小姑娘眸中泛起水雾,“我听说成亲一辈子就只有一次,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
楼喻摸摸她的总角,“这时辰,婚礼都结束了,去了也看不成。”
“好吧。”楼茝难过地低下头。
楼固也有些失望。
两人正处于求知欲旺盛的年纪,他们从没见过婚礼,自然想去凑个热闹。
“要不是夫子昨日留了好多课业,我和阿弟今天就能早点去了。”
楼喻觉得他俩还挺执着。
“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们去。”
两小立刻多云转晴。
“不过嘛,这机会不是白给你们的。”楼喻故意逗弄道。
楼茝已经习惯了,每次阿兄要考校她和阿弟的时候,都会这么说。
她立刻站直身体,小手背在后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斗志。
“阿兄问吧!”
楼固有样学样,神情凛然。
“去年家宴时,江波舅舅和元铭叔叔跟你们说了很多有趣的海上故事,你们可还记得?”
两小点点头。
元铭叔叔还送了他们好多漂亮的海螺呢!
“那我问你们,若我大盛百姓在海上遭海盗劫掠,该如何?”
二人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不用急着回答,想好再说。”
楼喻放任二人思考对策,自己则翻看奏疏。
刚要落笔批复,楼茝就举手了。
楼喻颔首示意她说。
楼茝严肃道:“阿兄说过,犯我大盛者,虽远必诛。海盗劫掠我大盛百姓,就是犯我大盛,咱们应该剿灭他们,让他们再也不能作乱!”
“可是海盗很狡猾,咱们目前连他们的据点在哪都不知道,海盗跟山匪不一样,山匪只能在一片山头作乱,海盗却可以在辽阔的海域上肆无忌惮,故清剿不易。”
楼固问:“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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