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3)

俩陌生女人：“怎么了？小叔的事没办妥吗？葬了吗？”

宋阿姨代答：“没呢，哪那么容易，你们又不是不知u市这地，活人住不起，死人也住不起，一块墓地最少也要几万，我哪里来？”

陈嫂说：“陈嫂乡亲戚带来的杂粮和炒货，谢谢她们前一阵到我家帮忙。”

陈嫂：“没好啊，那两天又是鲁芳事，又是停电，原要三天，才了一天就收了。”

祝微星疑惑。

陌生女人：“啊哟，这事不好，要我们老话来说，他这是还没走，在原地徘徊挂念家里呢，你得想办法把他送走。”

“微星啊，”陈嫂上前，把手中两只塑料袋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和焦婶。”

祝微星沉默几秒还是：“我想找到楼明玥的骨灰。”

宋阿姨批评她们的刻板印象：“你们还当羚甲里是你们一两年前搬走时那个样？八号楼后那房都被推平多久了？我们堂……电视剧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叫是人非，早就世界大不同了。”

宋阿姨倒苦：“你以为我们不想搬？那不是买地的人两年前拆了你们那一块就停工了嘛，只能说你们运气好。一回到我们剩的人拆迁也不知猴年月，说不准要老死在堂里了。”

陈嫂：“是真的，还在医院糊里糊涂呢, 好像吃药吃坏了，虽没清醒吧，但要不是有他搭手，连人都没咧……”

陌生女人似不信，悄悄向姜翼投去不敢置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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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同，地方不还是一样，坑坑洼洼破破烂烂，前两年就该跟我们拆了一起走，我们分到的惠宁苑多好啊，远是远了，但采光好，隔音好，哪用在这里受罪。”陌生女人替堂里的人不值。

陌生女人：“怎么会？我刚还在动市场听说你给你小叔了场。”

听她们转了话题，祝微星本拉着快没耐心的姜翼离开，却被陈嫂喊住了。

她现在怎么样啦？”

陈嫂生气：“我不是不想给他买，他走得突然，我们一真拿不那么多钱，和老伴拼拼凑凑，还差那么三分之一。就这三分之一，至少得存个好几年。只能暂时把他的骨灰寄存在东郊纪念堂里。这不，一定是怪上我了，七到现在没一日消停，害我天天噩梦。”

陌生女人：“有用吗？”

姜翼：“你觉得自己活腻了吗？”

已走到五号楼的姜翼忽然察觉边人又没了，一回就见祝微星表严肃的顿在原地。

也不知是谁当初还臆测孟济事故是遭逢姜翼毒手，经由鲁芳这一闹又立时翻天覆地大改观。这些阿姨也是一时一变，祝微星无奈的想，同时他也明白了前几位陌生女人原来也曾住在羚甲里，还正是被拆迁了的那片废地。今天看来是提了东西回来探望老邻居。难怪她们会认识姜翼，也难怪陈嫂、宋阿姨，还有刚才的居委阿姨见了她们都十分。

祝微星问：“你觉得会有用吗？”

陈嫂：“我也是这么问宋，有什么法把他送回自己骨灰坛里。”

后的陈嫂：“宋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我问了好几天才大概些门。拿大米掺糯米，在家门或附近撒一圈，那玩意儿辟邪，他在这里待不住，觉得难受了，就会往回去。”

陈嫂转又把另一只袋递给宋阿姨：“这个谢谢宋。要没你老娘，我这还得天天噩梦。”

姜翼对上他视线，一皱起眉：“想作什么死呢？”

祝微星猜她是说自己小叔去世的事，也不好代辈推脱，便谢收了。

陈嫂：“应该有用，至少我昨天没噩梦，今天起来也没那么疼了。”

祝微星回神，凝重的看向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