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结束(2/2)

陈葭迟钝地往前跨了一步，接着，舒慢而安定地走过一片狼籍，走上楼梯，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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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见面咯。

陈葭打开阁楼的小窗，探半个，耳畔的晚风像在哨，不知的是「预备，开始」还是「考试结束，请所有考生停止答题」。

陈广白蹙了眉，没说话。

陈葭无声地微笑，开手机快速打了一行字，发送后又让它哑然呆在黑暗里。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陈广白隐隐猜到她要什么了，她的神那么快活，那么释然。他随她了，她开心就好，只是为什么心渐渐痛起来。

她在最恨他的时候是想过让他去死的，但从没想过让他坐牢，服刑算什么呢，就这么在牢里呆几年，来就算洗心革面，是这样吗？

陈葭冲他招招手，撒：“你过来坐呀。”

陈广白满心满面悲恸。

然后，过了许久，不，是过了几秒，一声尖锐到摧枯拉朽的喊叫在耳边炸响：“你们在什么啊——”

陈葭被她妈妈大力拉扯开时，缓缓地，对着陈广白展了一个瑰丽无比的笑容。

陈广白心的不安更了，他凝视她。

沙发承担着两人的重量，急速陷着。

陈葭端坐在沙发上看《En  Man  Som er  Ove》，没多久，她听到渐近的足音，不急不缓，丝毫没有打搅到她看电影的幽静，像在发声响前就被了傍晚薄暮的天空——她知是陈广白来了。

……

嘻笑着，她把他的衣服掀起来，继而把他的拉链一把拉，俏地吐了：“这样你肯定信了。”

有人在呼天抢地——

有人要扇她被陈广白以脸阻挡——

有人举椅一一地抡着陈广白——

陈葭眨眨：“你不信我？”

陈广白不动声地说：“我找了个律师，他可以帮你起诉我。”他想过自首，但是自首会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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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葭还来不及吃惊，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陈葭笑起来。

有人在咒骂——

它们分开了，它们被藏起来。

陈葭极认真地用手让他的起来，然后拨开自己的底，缓缓坐了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陈葭大大方方地拍拍边的位置：“坐我旁边吧。”

陈广白一整天心中都惴惴不安，尽知她不想见到他，也还是忍不住回家来，只看她一便好。

衣摆翩飞，裙摆翩飞。

陈广白还是不响，盯着她的视线有穿透五脏六腑的震撼力。

令人心惊的。

陈广白坐来，这才留意到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蓝丝绸吊带裙，肌肤白得晃，他问：“你不冷吗？”

哪知他刚在她斜后方落定，她便突然转过来冲他回眸一笑，嫣然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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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葭为难似的用手指了自己的嘴，一秒骤然倾把他扑倒，陈广白仿佛料到她反常的行为，没有一反应，陈葭得以顺利跨坐上他腰腹。

陈广白迟疑了会儿，还是过去了。

谁在低低唤她？

听不真切了。

陈葭闻言惊愕不已，很快恢复了笑靥，她摇摇：“我怎么舍得你坐牢呢。”

她只知，包容的风，自由的风，把嘈杂摒弃了，把偷走的快乐还回来了。

陈葭还是笑，一直在笑：“不冷。”

她登上微博，把拍的几张照片发上去，断断续续打了几小时的字，然后了发送

陈广白在这刹那悲痛地闭上了。在陈葭刚要有所动作时，猛得被他翻转压在。

陈葭不关心他为什么如此合，她只要成功就好。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