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生间,看到我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脸,她急忙压住我的胳膊,制止这愚蠢的举动。
而我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把将妈妈推到旁边。的鲜血睛,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前一片血红血红的,宛如古老的杀戮战场。
在妈妈的哭喊声中,满鲜红的世界里,父亲割腕前的叹息旁,我到天旋地转,整个宇宙刹那颠倒,黑暗再度覆盖大脑……
我倒了。
黑海。
我看到一片黑的海,地中海通过达达尼尔与尔拉最终是狭窄的博斯普鲁斯抵达那片黑的海,欧亚大陆的包围之中,无数民族的汇聚与叹息之地,一如这双混血的睛。
她的睛,就是那片神秘的黑海。
莫妮卡的睛。
“你醒了。”
她柔和地对我说,明亮的眸里映了我的脸——不,是能的脸。
是的,我醒了。
这里是我的小房间,我看到了莫妮卡,也看到了我的妈妈。
半小时前,我在卫生间里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脸,结果又一次间歇倒了。妈妈也不知如何是好,慌张中竟想到了莫妮卡——经过为父亲料理后事的帮忙,我们全家都以为莫妮卡是我的女朋友。妈妈从我的手机里翻莫妮卡的号码,打电话说我突然发疯了,于是莫妮卡迅速赶到了我家。
“你真傻!嘛要伤害自己?”混血的面孔摇摇,怜惜地抚摸着我额的伤,还有被我自己剪来的满清发型,“剪得真难看啊。”
妈妈也在旁边抹着泪说:“是啊,发神经了,居然把半边发都剪了,难看得要命!看你怎么走得门!”
“疼吗?”
我这才到额的伤火辣辣地疼痛,妈妈已经给我抹上了许多碘酒。
莫妮卡有些心疼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想起对面的医院,与父亲永别的地方,我就莫名恐惧,“不用了,是我自己用手指抠的,没什么大不了。”
“妈妈,能不能让我和莫妮卡单独待一会?”
妈妈识相地退了小房间。
只剩了我和莫妮卡两个了,她栗发的发尖,扫在我受伤的额,难过地说:“我明白了,现在你终于证明了——换脸手术?”
“是的,你现在看到的这张脸,确实不属于我自己,而是被该死的华院移植上去的,这是死去的能的脸。”
“但现在它属于你了,你自己的脸永远都回不来了,这张脸就是你了。你知吗?看到你这个样,我心里很难过。”
她摸着我的脸,将她的脸贴着我的额,肤传递她的温。而我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痴痴地躺在床上说:“我不要你的怜悯。”
“这不是怜悯,也不是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莫妮卡已泪涟涟,我第一次发现她的混血面孔中,还有东方人楚楚可人的一面,“而是……而是……”
她的言又止,让我到有些害怕:“而是什么?”
“而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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