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节目?”
我的心加快,而她不不慢地回答:“八有一个心理节目叫‘倾听心语’,还有一档午夜节目叫‘面人生’。”
“你是——秋波?!”
盲姑娘微微:“你怎么知我的?”
“是你?”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反正也不用担心被她看到,“我……我经常听……面人生……我很喜……你的主持……”
实在无法想象,电台里那个富有磁的声音,居然是前的盲姑娘——就是她的声音,只是在生活中不会想到就是她。
“你的声音在广播里非常非常好听,还有你好多次给听众播张雨生的歌。”
她扬了扬眉:“今晚要听哪首歌?”
“今晚?”我一受若惊,张地想了想,“《我期待》!”
“好,我也很喜这首歌。”
我还有数不清的问题:“看不见怎么歌呢?”
“电台为我了一台盲人电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使用。”
“半夜完节目怎么回家呢?”
“白天我一个人走没问题,晚上家里人会开车来接我。”盲姑娘急匆匆地走大楼,“对不起,编辑还在直播间等着我。”
原来她就是秋波!我第一次见到电台主持人,居然是个盲人,虽然广播最重要的是嘴,但不能看总会有很多麻烦,不知她怎样克服?
继续坐地铁回家,正好是平常的班时间,妈妈丝毫没有怀疑我,爸爸倒是问我销售业绩怎么样了?只能胡编了一番,让他们安心就好。
照旧把自己关在小房间,一直等到收音机里的《午夜面》——今夜不同在于,脑中同时浮现盲姑娘的脸庞。秋波的细语像一团丝绸,又似一块小小的磁石,将我的心了过去。
“今天,有位新朋友播了一首张雨生与陶晶莹合唱的《我期待》。如果,你还坐在收音机前,请暂时放心里的烦恼,共同期待一个不同的明天。”
“我期待有一天我会回来/回到我最初的回到童贞的神采。”张雨生之后是陶晶莹的声音:“我期待有一天我会明白/明白人世的至明白原始的怀……”
躺在床上闭着睛,轻轻哼唱这些人类难以企及的音,最后副歌分不知不觉了泪:“say goodbye say goodbye/前前后后迂迂回回地试探/say goodbye say goodbye/昂首阔步不留一丝遗憾……”
失业的日。
第十天。
又是周一早上,地铁还是那么拥挤,肩上背的还是那个包,四周依旧是那批上班的人,只是我已经失业了。
失业的第一个星期,我保持每天早起的习惯,像以前上班那样准时门。坐上地铁直到终站,再到坐上相反方向,穿越整个城市到另一。早上八到傍晚六,漫的地铁线成了我上班的地方。大分时间都坐着位,闭目养神或听mp3,从网上当了许多歌,包括张雨生的全集,他的声音陪伴我在地底穿梭了几十个小时。
在拿到裁员赔偿金前,我上的现金所剩无几,几次走到atm前要提款,却把手缩了回来——积蓄本来就不多,卡里的钱只会越提越少,最终会被父母发现秘密。不敢在外面吃饭,饿了买糕或菜馒,渴了买矿泉,后来脆从家里带一个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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