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焦虑(2/7)

依然是办公室，依然是电脑前的小乌，还有老钱那张熟悉的脸。

谢谢！

百思不得其解地关掉邮箱，再没有心去吃午餐了。

我茫然地摇摇，妈妈着急地冲过来，她快被我们吓死了，害怕父亲举起拳打我，她说我小时候经常挨打，为此无数次同爸爸吵过架。

因为我属于兰陵王家族，才在杭州收到那张纸条——“只有你知兰陵王面的秘密。”

也活该是我的单纯无知，才会酿成不成功的人生。竟还奢望大老板关照我的工作，就好像一个士兵请求元帅的关照，而且还要跨越整个太平洋！

“我有那么可怕吗？”爸爸轻叹了一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在父亲不怒自威的目光，我竟不自觉地有些结了。

“小兄弟，我在这行混了那么多年，会慢慢把经验传授给你的。”他忽然压低声音，贴着我的耳朵说，“比如侯总这个王八，你用不着怕他，其实最近他也很危险，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凡事都放聪明些，不要太计较。”

“兰……兰……兰……陵……王……”

在收件箱里仔细搜索一番，没发现任何国总来的回信。看来这封邮件只是我的一厢愿，也许大老板本就没看懂，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或者被他的秘书截了来？

“我只想知答案，是或不是？”

我的神了来，最害怕的人就是父亲，他总是严厉而沉默地坐在那里，很难猜透他心里想什么？虽然我丢失了全记忆，但可以从妈妈中证实——我们父关系一直不太洽，他从不觉得我是他的骄傲，反而认为我是个没用的东西。

“什么？”他霍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问，“你是从哪里听来这鬼话的？”

“不，我不知。”

还有，邮件里提到了兰陵王——我不是兰陵王第49代孙吗？我们家都是兰陵王恭的后代，难远在国的天空集团，也与一千多年前的兰陵王有关？

“哦，我没事，可能是没吃早饭的缘故吧。”

老钱还是很关心，拍着我的肩膀：“年轻人，我看你这几天是压力太大了，还在为销售业绩烦恼吧？我也有过与你差不多的况，这不是过来了吗？销售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几个月都没一分钱帐，但说不定突然就大丰收了。要等机会，耐心一。”

现在我不再退缩，在他面前四目对视，并从睛里读到了他的心里话——

看来我始终没有收到过国的回音，当时我的心极度焦虑，居然接连给大老板发去两封邮件询问。

“能，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从椅上倒了，大家都被你吓死了。”

老钱“传授业”了半天，无非教我如何油事，这是中年猥琐男的人生哲学。

晚上。

能

可是，如果方小案没有说谎，陆海空在国偶遇大老板时提到过我——而大老板想必也知我，否则陆海空不会那么疯狂地缠着我。

“这个臭小，怎么会知兰陵王？是谁告诉他的？傻儿啊，你绝不能知，也绝不该知这个秘密！会给你带来杀之祸！我几乎已经失去了你一次，不能再一次失去！”

那晚他潜办公室，打开我的电脑，是否就要寻找这封电邮件？但是，这封邮件直接写在邮箱里，并没有留在电脑盘中，不登录邮箱便无法看到。

所有这些在我脑中布成一张错综复杂的棋局，足以令任何观者绞尽脑，更会令对弈者七窍血！意识地站起来，全血都冲上大脑。仿佛上了几百斤的石，前瞬间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了。

不到一秒钟，爸爸的脸就大变了，嘴角微微搐了一：“你——再说一遍？”

兰陵王——父亲与祖父——蓝衣社——天空集团——兰陵王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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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祸？

但我犹豫半天，才忍不住轻声问：“爸爸，你知兰陵王吗？”

父亲的表又恢复了平静：“你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也几乎一印象都没有，是你的独自把我养大的。”

我醒了。

我倒了。

“小畜牲，竟敢这么看老？要不是我已经老了，你早被我给打死了！”

“谢谢你的安。”

刚刚昏迷了十几分钟，又是间歇的倒，显然受到了那封邮件的刺激。

果然，在“已发邮件”的记录里，看到我在2006年10月发的两封英文邮件，都是发到天空集团董事的邮箱。而这两封邮件的容都一样——

父亲一把推开了我，转走回他的卧室，并

糟了！不要被别人偷看到，再看电脑却是屏幕保护。我不动声地关闭网页，捂着脑袋说：“老钱，谢谢你。”

太天真了！

您好，不知您有没有看到我在2006年9月10日发来的邮件？

尊敬的天空集团全球总裁、董事先生：

我急切地盼望您的回信。

他们三人都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直到几个月前，陆海空从国大老板的中，证实了我在2006年酒后吐的家族秘密！于是，他才发疯般地纠缠我，要从我上挖更多的秘密，何曾想我真的丢失了全记忆。最终，陆海空在把我疯之前，自己先走火，在我的办公桌上吊自杀。

“不是！我也不知你说的兰陵王是谁。”

说到午餐时间，老钱要请我去吃小馄饨——算是昨天我陪他去楼看洪冰冰的回报，我摇摇：“不用了，我还有个重要的客要联络，老钱你先去吃吧。”

疲倦地回到家里，妈妈发觉我脸不太好，那是没吃中饭的缘故。但我走到爸爸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睛，看到他心里的话——

等到同事们都去吃饭，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我才重新打开旧邮箱，再看一遍2006年我写给国大老板的英文信。

“爸爸，我们是不是兰陵王恭的后代？”

“那爷爷呢？为什么从不听你提起过爷爷？”

我抓了抓，再度张地观察四周，担心会不会被老钱之偷看到。

“不，我们是很普通的家，从祖上起就很普通，没有人过官，也没有经过商，世世代代老实本分。”

不用再看父亲的睛，我就知他在说谎，他百分之百知兰陵王！我再度大胆地问：“爸爸，我们家族是不是有一些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