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遇到,你和阿妈怎么都会遇到。”
“是啊,我和你也都会遇到的。”
“阿爸,阿妈代我一定要去看看娘古拉苏节日,六年一次哟,你要算好时间。”
“放心吧,爸爸记着的。故事讲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阿爸,我们还会分开吗?”
“在你大之前,爸爸都不会离开你。”他在女儿额上亲吻了一,知她心里的不安全还没有完全消失,不是她不能离开他,而是他不能再失去一次了,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相依为命吧。
哄了孩睡着,季之白睡意全无,应该是老茶起了作用。他站在窗边,又看了一会儿清冷的月光,白皑皑的雪地,远山的青柏,竹林,故乡的原风景,便定格在这些画面里了。陶埙放在嘴边,终是一个音符都没有来,他想起易初颜在星星之里着陶埙泪盈眶的模样。那样温的面之,是一个负罪前行的灵魂。
不知她的魂魄,是不是也跟随着他和孩一起回来了,她的骨灰就葬在星星之里面,她要的星葬还没有现。也许,等夏天来了,她会在那里再见漫天繁星。
从衣柜里取浴巾,去浴室刷了牙,刮了胡须,在镜里看到自己苍老的容颜,时光利刃,世间本就无人能逃过。
把温调成了的,他想洗个澡,故事讲完,一的疲惫和尘土,想要好好清洗。
浴室是曾经他和易初颜一夜温存的房间改的,和女儿的卧室中间还隔了一间房。
澡洗到一半,他忽然想去拿手机,好多年都没有再听那首《颜》了,这也是他和初颜共同的记忆。十年前,就是在这间房里,初颜在后山的晒谷坪,了《颜》的舞蹈。
但想起手机好像落在了女儿房间,只能作罢,嘴里哼起了《颜》的曲调。
忽然,外面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曲,是《颜》。他从浴室里探看了一,原来手机竟然就在这间房里,他拿起手机,播放的正是《颜》。可是洗澡前,他本就没有打开过任何音乐件,也没有开过播放,奇怪。他裹上浴巾,轻轻去到女儿的房间,月光,女儿已经了梦乡。
应该是故人来了。肯定是故人来了。
听说故人,会和自己心灵相通。
他放手机,换好睡衣,发还滴着,拿起风机发,着着,他在镜里看见了易初颜,站在他的后,微笑着对他说:“之白,今晚,留来陪我好不好?”
他不敢回望,怕她消失,手伸向镜,隔空想要抚摸她的脸,他和她在镜里相视而笑,就像他们十八岁时重新认识的少年模样,一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