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亲一我们的孩。”
炜遇轻轻地在儿脸上亲吻了一,瞬间心里柔了许多。
“过几天,我们去把季接来住一阵,以后我们也经常去广州看她,好不好?”
炜遇。
晚上,季之白把新冲洗的照片拿了来,是最新拍的一张星星之,又从屉里拿以前拍的,一张张摆好。这十年,他拍了很多,每一年寒暑假各选了一张冲洗来。照片里的景都一样,唯独天空不一样,角落的日期不一样。
太和星辰,晨暮与朝夕,十年的记忆都在这里。
他拿起日期最早的一张,是二〇〇〇年冬天拍的,那一年他复学,回到大学,年底拿了奖学金,用四百块买了一台索尼自动相机,买了一卷胶卷,也是风雪之夜,他拍了第一张星星之。那晚的星星之是怎么样的呢?他努力回忆,也不过是只能想起云卷云舒,未见繁星。
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少年,发遮掩,跟现在的平短发完全不一样。
十九岁的季之白,站在星星之,不知为什么,如此山幽谷,他一惧意也没有,他想再听一曲《故乡的原风景》,想在这里再看一穿着洁白斗篷温如玉却苦难缠的女孩。
初颜,你好吗?我不知你在哪里,我曾经说过,这里就是我们的原故乡,我想,你一定还会回来的吧,尽我知,你可能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季之白又起了一张,是二〇〇四年的夏天,这一张有漫天繁星,照片上隐隐约约的,竹叶尖的绿明显比冬天要许多,就这一的变化,两张照片竟然气质很不一样。
二〇〇四年夏天,他很轻松,很早就接到了保送本校研究生的通知。
初颜,你好吗?我想以后留校当老师。其实就是哪儿都不想去,总觉得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会让我分心,总能等到你的消息。今晚的星星之有星星,星空广阔无垠,遥不可及,就像你一样。我把它冲洗来,寄给你,好吗?
他想了想那个时候自己的样,平就是那一年开始剪的,别人都在想着毕业旅行,他默默去把发剃成了平,眉目还是那分眉目,自己却觉得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