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转过来,只有十来岁的模样,脸被大雪映得雪白,浅浅的刘海在斗篷之外,睛上绑着一布条。
“是季公吗?”声音稚气,还带着一稚的音。
季公?应该就是季之白吧。
“你是?送信的人是你?”
“是我妈妈约你来的。”
“你妈妈?她怎么知我来西藏了?”
“不知她是怎么知的。她查到你今日会达到林芝,所以托人送了信。”
“原来是这样,你妈妈人在哪儿?”明明刚刚经过房间的时候,并没有人。
“你知我刚才的曲叫什么吗?”小女孩显然不想回答,岔开了。
言树只是觉得曲耳熟,但并不知是什么曲,他摇摇,但发现小女孩没有动静,才想起她睛上蒙着布,可能是看不见。
“季公听不这首曲了吗?我妈妈说过,这首曲,你不可能听不来。”虽然吻尽量装成熟,但是稚气之声遮盖不了,夹杂着猜疑和失落。
言树绞尽脑都没想起这首曲的名字,他努力回想季之白是否曾经提到过,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女孩又问话了:“那,先生知星星之吗?”
小女孩是有心思的,已经改了。
星星之他知,看过季之白冲洗来的照片,仰看竹尖尽的漫天繁星,很。
“听说过。”
“先生和季公是什么关系呢?”
三言两语,就了馅,但他原本也没有想冒充季之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家里有事,临时取消了行程。”
“这样啊!”小女孩起了,伸着双手,慢慢地往前走,似要回房,“先生请回吧,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你是季之白的什么人?”言树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很蠢。
“既然你不是他,就不告诉你了。”
“可以让我见一你妈妈吗?”
小女孩顿住了,雪,嘴动了几,但还是回了话:“妈妈她不在这里,在医院。”
“既然季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可以帮你们联系上他,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女孩继续往前走着,仍然不答复,摸到了门,但摸不到门上的把手。
“你的睛?是天生看不见吗?”
“现在还能看到一。不知先生知不知雪盲之症。”
言树自然知雪盲症,是被雪地烈的紫外线刺伤了睛,雪盲之症可轻可重,现在小女孩睛蒙着布,证明症状很严重。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