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悲哀。他更倾向于接受父亲死于酒驾,问及是否有仇人,一家人面面相觑,摇。
“十三年前,你父亲去过汾城挖煤,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吗?”赤崎警官问死者的儿。
埋烟的儿,抬起望向母亲,又摇摇,母亲一直哭丧着脸。
赤崎警官心里有数了,见他们不说话,换了个问题:“十三年前家里可有什么大的变化?”
“十三年前……我们家盖了现在住的房,四个大间,当时我还在,一家人终于有了新房住,之前的旧房,实在不能住了。”
易君十三年前也给姘翻盖了新房,前后脚。两个去过汾城挖煤的农民工,那一年都盖了新房,可挖煤只是一份苦差事,力活,赚不到多少钱,煤矿老板克扣工人工资被讨债的新闻从未间断过。
该死的天气,寒风如刀,刀刀切肤。
师徒两人已经走到了石井镇的大路上,街上行人匆匆,手里大袋小袋,还有五天就是千禧年了,小镇的人正忙着采购年货。经过理发店门的时候,赤崎警官闻到一淡淡的栀的香味,那几天总觉有人跟踪,他不由得又走到了旁边的巷,那堆木被搬走了。巷很,什么都没有。
赤崎警官现在一刻也不能等,等就是坐以待毙,时间越,就给了凶手越大的作案空间。
他决定去十七组的湖泊边走走,顺便去看看季之白的母亲,听说他母亲的手脚能动了。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多次的脑血重症病人,醒来后又被告知终痪,可现在不仅没死,而且还有可能完全康复,这是一个奇迹。想到这儿,他突然觉得心温了一。
上午被凿开的湖面,到傍晚又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赤崎警官在湖面绕开那个窟窿,思索了一,像是看一个不见底的黑,而这个黑跟自己的过去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伸了脚,试着踩在窟窿的冰面上,稍微一用力,冰面就会发冰碎的声音。寒冬如此之冷,易桥当日车坠湖泊的那一瞬,冰冷无边,黑暗无际,求救无门,无人知晓他挣扎的痛苦。
他沿着新开田的坡往上走,传说坡是一块葬着祖坟的风宝地,多少年来这里也没过事故,如今传说被打破了。冰灾的余力还在,路面依然结了冰,好不容易走到石碑,平时路人走累了,会在这里停歇,看新开田的稻田和湖泊的风光。
脚底踩着有松,用力多踩了几脚,脚的冰碎裂了,他蹲去细看。很快,碎裂的冰块裂纹里渗透金黄的泥,他用手刨开了冰块,冰面竟然是松新鲜的黄土。
石碑此前被挪动过!
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是坡弧度最大的地带,石碑就是提醒前来的车要刹车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