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里最可怕的笑容,是冬日里最冷血的脸孔,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排山倒海而来。
易桥脑受伤,指被剔骨,疼痛锥心,力气本使不上来。易初颜逮着机会再次逃脱,拼命地往新开田的方向跑去。
易桥不再追上去,他回到车里,发动了车,那钻心的痛让他越发失去理智,现在一心只想追上易初颜,开车把她轧死。
《寒窑记》唱到了薛平贵见完王宝钏之后肝寸断,战事再起,薛平贵被传召师上战场,和王宝钏再度分开,台不少女人已经看得泪婆娑。
锣声再起,季之白登台。
他看到远,易初颜披散着发在路上拼命地跑着,后有人在追赶,很快她被追上,一顿拳脚,挣扎着又拼命往前跑,原本追着的人返回去开了车,往她的方向开过去。他看到易初颜跑着跑着,不停往后看,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那双睛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车往新开田的坡开去,正是易初颜的方向。
后的车开到了新开田的坡,易初颜突然停了来,改了方向,往路边涸的稻田里跑去。
刹车,刹车,可是任凭易桥怎么去拉刹车,都失灵了,胎在冰上了几,极速顺着坡了去。
季之白连着翻了三个空翻,拿起了鼓槌,敲响了征的战鼓,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台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
车像一阵疾风般顺着陡坡开了湖面。砰。一记沉闷的声音,湖面的厚冰被震破了,发了碎裂的声音,随着几声更沉闷的响声,冰面完全碎了,在湖面上晃挣扎了几的车,彻底沉了去。
易初颜站在湖边,手里拿着沾满血的竹制利,那里面暗藏了三块小刀片,锋利无比,竹面的血和她脸上的血一样,很快就被风了。
少女脸上的痛苦在绝杀之后迅速消失,没有任何表。为了等到这一天,她步步为营,任何一步都不能有误,上车就要想办法坏刹车,得刺激易桥开车去追她,还得算计好台上的表演时间,只有台上鼓声响起,车沉湖底的声音才会悄无声息地被遮盖住。她的嘴角搐了一,这一切,台上的季之白应该都看在里了吧,他若不敲响大鼓,恐怕此刻警察已来。
了台,季之白被师父拉到一个角落。
“之白,你知你在什么吗?为什么五个空翻只有三个?排练的时候不是五个吗?为什么锣鼓声一节奏都没有,排练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轻起重落,才能把薛平贵和王宝钏再度分开的悲壮觉敲来。”师父气急败坏,对一个教了这么多年唱戏的老人来说,台上不戏本走,是最接受不了的事。
季之白连忙歉:“师父,对不起,实在太张了。”
原本他还有大段的唱词,但只唱了第一段,他的举动让乐师傅也有慌。台上演员都没了,第二段音乐还要不要继续,鼓声杂无章,合不到鼓,候场的演员也踩不到节,不知该何时场。虽然台不懂戏的年轻人看不懂,但有很多常年看戏的老人都知是台上演员了分寸,好在后面的戏很快开场,没人再计较前面发生了什么。
原本,唱戏也只是图个闹而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