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的通讯社工作,每天看到的都是些飞狗的事,以我对这里风俗人的了解,如果妹妹真的有这笔钱,族里其他的人是不会同意让她去福利院的。能养活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家族背上有人落在外的名声呢。有钱,脸面还是要顾的。”
炜遇对陈炅的话不置可否,他盯着报纸,继续说:“万一这笔钱不在妹妹手里,又是一笔大款项,政府一般会怎么理?”
“这个我知,肯定是委托镇上的农村信用社保,这笔钱要么用于赡养亡者后人,如果没用,就得是继承人年满十八岁以后,才可以提取这笔钱。”陈炅果然是学新闻的,社会新闻没少研究。
炜遇猛地站起来:“我知了,我知了,一定是这样的。妹妹年龄还未到,但她需要这笔钱急用,只能来借的籍卡。”
“是怎么样的啊?”
炜遇看了一手表,现在是午两:“你们跟我走一趟农村信用社,快。”
“你这家伙,到底要什么,先说清楚啊。”
“又熬过了一个寒冬,你有这个觉吗?”易家兄妹俩自从上次之后,便很少再多说话,但初颜还是每日去给哥哥换药。
“今年特别难熬。”
“之白哥回来好几天了,怎么没去看看他?”
“昨天去过了,买了果,”院里家家都去看望季之白母亲,“家里没有什么可送的。”
易初尧“嗯”了一声:“初颜,你真的不知我为什么喜听《渔舟唱晚》?”
“也许是你的秘密吧。”
“我还能有什么秘密,”易初尧的声音一就了气,不是他不想提起那气,是提不上来,“倒是你,很多秘密,没告诉我。”
“我也没什么秘密。”易初颜给他换了一杯,摆在床。
“你用同样的办法杀了他。”他终于说了来,养父突然死亡这件事,一直让他压抑着。
“他是骑托车摔死的。”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要不是你给他吃了那些东西,他会中毒?”易初尧低声吼,只是他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他喝了很多酒。”易初颜不想多辩解。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易初尧不想和她争执,终是没有忍住,“小的时候,在福利院只知要跟你靠得的,但是我也害怕你,你真狠心。我以为你会念在妈养育我们多年对我们好的分上,让他苟活。”
“正是因为还顾念妈,我才会忍了两年,可是他那么狠命地打你骂你,你不恨他吗?”
易初尧闭上了睛,他岂会忘记这两年现实生活对他的残酷,养母去世后,养父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上。每次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不他是否睡着了,踢开门就是一顿暴揍,有一次半夜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直接扔在院里,拳打脚踢。那一刻,他连救命都没喊,只想快了结了命,离开这个世界。
是易初颜从房间里来救了他,她手里举着一把尖刀,刀锋对准了养父,绝望地看着他。哥哥就要被打死了,如果他再不住手,她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即便是恨,你也不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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