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花(3/4)

但是在手指里偷看。“哎呀，我说了不能偷看，快闭上。我喊一二三，你再睁开。”

妹妹把睛闭得的，手指也合得的，一都不敢偷看，则以一副“我看你到底要搞什么鬼”的表看着弟弟。

只见二哥走到一竹前，轻轻地摇了摇，力气是收着的，又迅速地摇晃了另一竹，如此反复，一气摇了许多。

他喊：“一，二，三，妹妹，快睁开睛。”

妹妹打开双手，望向，“哇”的一声叫来。碎碎的墨绿竹叶正从天空降落，仿如竹叶瀑布，二哥继续轻轻摇晃另一。妹妹伸双手，竹叶落在手心里，她激动地喊着：“哇，真的有星星，是竹叶星星，好啊，，你看，真的有星星。”

“二哥说有就有。”二哥甚是得意，拍拍双手。

“得亏你想得。”轻声说，不过，在那一刹那，也觉得仿若星空降临，白日之光像是被它们映来的。弟仨一起享受着“竹叶星星”落在手心里的觉，都了笑容。

希望时光能就此停住，弟弟和妹妹像是一个月之前那般快乐。可是，当最后一片竹叶落到手心里的时候，她知，有更重要的事，今天必须跟弟弟妹妹说。

“好了，现在要说正事。”正襟危坐，见这么严肃，妹妹不由得往二哥上靠了靠。

“今天说的话，你们都要记在心里。”

“村上面的人还没有任何说法吗？”二哥问，他最害怕的就是突然严肃，这一个月来，俨然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继续说：“我决定明天去一趟镇上的派所，我已经打听过了，听说镇上新来了一位市里派来的警察，爸爸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不能等，我要亲自去。”

着自己说话的吻像一个家。其实，镇上她也只是去过三两趟，还是父母领着去的，明天她可能连派所的方向都找不到，但是她铁了心要去，从村里到寒戈镇，有二十来里地，村里每天有一辆三车开往镇上，她打算一上车就到最后面去蹲着，售票员应该不会找她收车费。，家里已没有多余的钱，父亲意外去世赔偿的钱，母亲不肯签字，钱还没到手里。

“市里来的警察会帮我们吗？”二哥问。

“警察肯定都会帮我们的，听说这位警察很厉害，我也只是听说。”说，从小父母和老师都教育她，遇事要学会找警察。

“，你昨天说，那笔……赔偿的钱，有问题？”二哥也在迫自己接受父亲已经过世这个事实，迫自己接受大人的用词。

“嗯，接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抬望了望，真的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团乌云，刚才弟弟说得没错，天迅速沉了来。还有零零星星的竹叶在往坠，刚才的一幕她将会刻骨铭心，她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和弟弟妹妹一起，站在星空仰望一场真正的星雨，可是她只能将这景当成幻象，埋葬在正在失的每一分每一秒里。这些不属于自己，她很清楚。

她把手伸袋里，拿几样东西，摆在弟弟妹妹面前。

“这是什么？”弟弟问。

妹妹抓起一个白瓷制的东西，表面光无痕，看上去很新。

“那个叫陶埙，像笛一样，能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