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风拂过远的那棵椴树,像是要把这夜的躁都散。又像是往日温柔的钝刀,一寸寸地往人心底割去。
——
“什么理由?”
束荔不由得气恼起来,啃掉木上残留的糖霜,为好友糊不清地打抱不平:“这也太记仇了。你快和我说说,你哥以前还过什么跌份儿的事?”
新年快乐~~~
“我想想啊。”
“······那要是已经吃了,抢不来呢?”
好像这么多年,这世上就只有嘉允一个人不喜沉初语。她是这个世界的异类,自以为看透了沉初语的虚伪,把她对自己所有的温柔示好都当作假象。
“你丫不是在和我编段吧?这也太丧德行了。”
“这有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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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沉初语就是给外人一粒芝麻,我哥都能从人嘴里给抢来。”
“所以荔荔,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沉初语。”
嘉允看着束荔这副杵窝的窝样儿,不由得笑起来,想要倾诉的望也因此变得愈加盛:“小时候,我撕了我哥写给沉初语的书,我哥一连半年没主动和我说一个字。”
嘉允隔着人群望向不远的沉初语,她背倚着桥边路灯落的光影,发散落在纤薄的肩背上,在夜中,莫名显一孤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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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哥里,凡事只要和沉初语沾一儿边,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秋夜散去了暑气中的郁,可在嘉允心里,有一些燥闷会随着记忆的回溯而回旋折返。
“后来我哥去洗澡,我悄悄溜去他房里偷看他手机,发现他已经发了一百多条,但沉初语压就憋着一个字儿都没回给他。我哥洗完澡来,给她打电话,说是查了10086,通话时还有五百分钟,当时沉初语一个字没说,两秒钟后,我哥手机就因为欠费而自动停机了。”
“真的,没骗你。第二天我哥大清早就跑去移动营业厅,怒充了两千块话费,结果刚开机,就发现沉初语把他拉黑了。”
“那我哥就把人打到吐来。”嘉允说完默了默,看着束荔此时一脸疑惧与惊愕错的神,又安抚:“你放心,我哥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敌除外。”
“其实沉初语和我哥好的时候,他们俩还是正常的。但闹矛盾的时候,沉初语就喜冷着我哥,我哥受不了的话,就特别容易些不面的事儿。我还记得就咱们上一那年,沉初语有一次和我哥闹别扭,俩人有将近仨月都躲着对方,后来我哥就先低,半夜里给沉初语发信息,你知他胡诌了个什么理由给自己找台阶么?”
这世上没有毫无由来的敌意,却有着终年无法放的心结。
她是如此固执,将年少时那些毫不遮掩的刻毒恨意存留至今。
“他对沉初语说,他手机到月末了,餐里还剩八百条免费短信没用掉,非闹着要给她发满八百条短消息才肯消停。”
束荔抱嘉允的胳膊,连带着呼都开始发颤:“······宝贝,你说我要是现在把糖葫芦还给你哥,还来得及么?”
“因为你们越是喜她,我就越是恨她。”